刘延良一拍桌子站起来就骂:“你他么放屁,你爹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老子悔死他们。”
“良哥,你不要......”
“嗯哼”
唐宋还没说完,就被唐父打断了。
旁边唐父一脸怒容瞪着刘延良,这臭小子没大没小的,当我不存在?
刘延良这才想起唐父也在,笑呵呵道:“唐叔,开玩笑开玩笑,习惯了哈,我们各论各的。”
唐宋也在旁边帮腔:“就是啊爸,开玩笑呢,我们各论各的。”
“你.....”
唐父恨铁不成钢啊,这榆木疙瘩儿子,姓刘的小子都要给你当爹了。
唐父干脆两眼一闭,眼不见心不烦。
看见父亲的反应,唐宋脑子里也转过弯了,一脸幽怨:“良哥,你又占我便宜。”
“哈哈,都一样,都一样。”
唐宋“哼”了一声,背过身生闷气去了。
刘延良想着自己的正事还没办,于是又露出一张笑脸,尴尬道:“那个,唐叔,你看哈,你的手受了伤,暂时也没法做糖酥棍,机器不如借我用几天?”
听到这话,唐父睁开眼睛,警惕着打量了几眼刘延良道:“你要做糖酥棍?”
唐宋闻言也不生气了,好奇道:“是啊良哥,你也要做?”
他倒是没多想,就单纯的以为刘延良也要做糖酥棍。
这唐叔以为我是要借鸡生蛋跟他竞争啊!
哎!
人心不古啊,你要是有唐宋那么单纯多好。
再说做糖酥棍才几个钱,小爷还没放在眼里。
刘延良赶忙否认:“当然不是,就是有个想法,想试试。”
唐父犹豫了一阵道:“借给你也行,可不要弄坏了,等我伤好了就还回来。”
刘延良立马保证:“没问题,保证完璧归赵。”
在卫生室等到日头西斜,三人才赶回了村里。
在村口分别的时候,唐宋朝着刘延良挥手:“良哥,我明天就把机器给你拉过来啊。”
话才说完就被老爹从后脑勺扇了一巴掌。
看着这一幕,刘延良眼眶有些泛酸。
怔怔看着唐家父子转入巷口不见,才回转自己家。
走到家门口时,远远看见,一个不高的身影倚着门框在眺望,看见刘延良就开始嚷嚷:
“妈,妈,我二哥回来了。”
“死丫头,回来就回来,我给他放一挂鞭炮。”
“哼,二哥,你看妈又吼我。”
站在门口,刘延良愣了片刻,然后慢慢笑了。
真好。
才推开门,一个身影便扑了过来,攥着刘延良衣袖,脆生生叫了声:“二哥。”
像揉面团一样,揉着妹妹的头发,刘延良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女人,语气微颤道:“妈,我回来了。”
夏秋莲拿围裙擦了擦手,“不是早就开完会了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还是熟悉的语气。
刘延良眼眶一热就想哭,转过头硬生生忍住,笑着将唐爸受伤的事解释了一遍。
听到人没事,夏秋莲也没追问。
小妹原本柔顺的头发,让刘延良揉的乱糟糟的,瞬间不依了,噘着嘴告状:“妈,你看我二哥。”
夏秋莲见状,笑骂道:“在揉乱小舞的头发,以后你给梳头。”
“略略略......”
小妹可可爱爱的朝刘延良做了个鬼脸。
谁知夏秋莲也没放过她,“小舞别闹了,叫你爸吃饭。”
小妹转瞬又欢呼一声:“好哒”,蹦蹦跳跳走了。
电压不稳,灯泡“滋滋”闪着火花,房间显得昏暗无比,刘延良却又能看清父母的面容。
二十年前的父母没有白发,脸上还没有爬满皱纹,日子虽苦,却是从心底透着愉悦。
眼里全都是亲人年轻得模样,刘延良暗自想到,既然重生了,我就有责任留住这一切。
晚上,小妹非要挤过来跟刘延良一起睡,让他给赶到了父母房间,十二岁的大姑娘了,再一起睡不合适。
再说这房子也该换了,刘曼舞都十二岁了,还没有自己的房间。
小妹撅着嘴巴委委屈屈走了,决定两天内不在搭理二哥。
翻脸比翻书还快。
呵,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