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押后再议。”江离皱眉。
有些也麻烦,尤其一些命案,久了的,需要慢慢梳理。
“大人,我家娘子偷人。”
“你这样的,还能娶到娘子?”江离看着。
这货贼眉鼠眼的,怎么都感觉配不上旁边女子。
“呵呵,大人,我年轻时很英俊的。”那人谄笑。
“你说娘子偷人,你看到了?”江离问道。
“这倒是没有,我听王哥说的。”
江离看向了王刚,难道是你?
老王脸色怎么有些黑呢。
“他怎么知道,偷的是他?”
“这怎么可能,王哥最讲义气了,王哥家娘子温柔,漂亮,知书达理,哪像这娘们,不但骂我,还让娘家人打我,我不就是出去赌个钱吗,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等我翻本……”
旁边跪着的妇人眼睛红红的。
“你是那个王哥?”江离淡淡看着又来的人,“你看到他娘子偷人了?”
“公堂之上,明镜高悬,你的每一句话,都可当做呈堂证供,热心做人证的好市民,赏,诬告诽谤,打断腿。”
“现在已经到了堂上,退缩不得,实话实话。”
“大,大人,小民只是酒后乱言的,当不得真啊。”
“听到没有。”江离看向旁边那货,“酗酒,赌博,没工作,真不知道你这种货色,怎么娶到老婆的。”
江离想想就气愤,他前世怎么也比这货混的好吧,连女朋友都没有。
“还想休了,没有她,你连吃饭地方都没有,哪天饿死在外面,都没人给你收尸。”江离道。
“记住了,以后你娘子哭一次,打断一条腿,我说的,滚蛋。”
“是,是。”
“多谢大人。”妇人泪流满面。
……
“现在可以确定了,是你,把钱塞进他兜里,诬陷他的。”江离看着下面的书生少年。
“方平,没想到你贼喊做贼,平时你还最老实。”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是我又怎么样。”少年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哈哈,都是我,哈哈……”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读书的钱,是娘不舍得看病,给我凑出来的,我要出人头地,到娘的坟头告诉她,我没有让她失望。”
“都是他,赵铭睿,他家里有钱,什么都有,还要和我争,自从他来,功课都超过我,我只能是第二,没人会记住第二,我要做第一,中举人,考状元……谁也不能阻止我……书院可能会来招生门徒,赵铭睿早不来,晚不来,我恨他……”
“我就是要坏了他的德行,让他没资格进入书院。”
“我不用你们可怜,哈哈……我完了,娘,孩儿对不起你……”说着还要撞柱子自杀,王刚的人面前,一个少年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什么都做不到。
……
“你说,这孩子的钱是偷你的?”
“我没有偷,这是我们借来,给我爹抓药的钱。”孩子眼红,死死抓着手中的钱,“我爹还在床上躺着呢。”
“你爹生病了,我也很同情,但小小年纪,也不能偷钱。”旁边那人说道。
“你胡说,这是我的……”
“你可知道,你欺负孩子的时候,有人看到了?”江离淡声说道,眼神恍惚,自鸣得意,显然有问题。
“你很聪明,观察了孩子手里的钱是多少,但你看错了,孩子在和你撕扯的时候,掉了两个铜板,你说的数额不对。”
“我……”
“还想狡辩!再耽误时间,他爹病情耽误,你就是杀人凶手。”
“大人,可能是我看错了,不,是下面的小二看错了……”
……
“偷鸡摸狗,武朝律令,知错不改,剁去双手。”
“我说,我说……”
……
“大人,他来翠莺楼不给钱。”女子说道。
“什么?”江离看向那个青衫书生。
这就可恶了,人家容易吗。
“大人,我,我没有,我只是钱袋丢了,我回头一定还她。”书生憋得脸色通红。
这事儿闹上公堂,大家都知道了,太有辱斯文。
“还丢了钱袋?读书人也会说谎了?”女子鄙视,“就你这身衣服,卖了都不够还的。”
“你都看出他穷酸了,还接待?”江离看向女子。
“不是看他还有点英俊嘛。”女子嬉笑。
“这样吧。”江离道,“他还不了,要不让他娶你?”
“不行。”两人出奇的一致,异口同声。
书生不愿意,他可是有大志向的,怎可娶了青楼女子。
“大人,我不要了。”女子更洒脱。
让她跟着一个书生过苦日子,这年头,不得好活,她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