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工资,嗯,俸禄怎么算?”
“为百姓做事,你就想着这些?”
“你把我当奴隶使?”江离瞪眼,这是原则问题,得说清楚。
“咳咳,怎么可能,自然是有俸禄的。”
吃完饭,江离就被王刚拉着上班去了。
“这些事太头疼了,还好有老弟,呵呵。”
“江老弟,要不你坐堂上?”王刚说道。
“你是县令。”
“只是个职位而已,私下都是兄弟,谁坐都一样。”王刚笑道。
江离无语,他也看出来了,这货是真头疼这些,大堂都不想来呢。
现在想想,之前看这货审案就一塌糊涂,自己急的脸红脖子粗,一个劲的拍桌子,也没解决什么事。
没有解决,他也没有胡来,随便判。
这点,江离还是认同的。
来到堂上,王刚就恢复了威严,大步走了上去,“升堂。”
看了一些卷宗,其实都不能称为卷宗,多是一页纸,几行字,很简单的事情。
大的案件没那么多,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现在先解决眼前。
偏远小县城,人们普遍没什么文化,没有什么高智商犯罪,扯皮居多。
江离自信起来。
“烧饼老钱,你说李四吃烧饼没给钱?”江离问道。
“是,大人。”
“大人,我给钱了,我每次吃烧饼都先给钱的,是老钱记错了,非要赖我,还在街坊邻里面前坏我名声,大人要给小民做主啊。”
“大人,他没有给,我数过钱了,就少了他的。”
“肃静。”江离道,“让你们说话再说。”
“老钱头,我问你,你怎么数了钱,就确定是他没给?那么多人,为何不能是别人。”
“大人明鉴。”老钱头道,“小民刚出摊没多久,总共也就卖出去八个烧饼,应该收八个铜板的,之前都没错,就李四来后,少了一枚。”
“小民钱筐内,原本有五个铜板,现在卖出八个烧饼,一,二……都在这里了,大人请看。”
“是十三枚啊。”江离一眼扫过,亏得两人还数了半天。
“大人,小民一时慌乱,忘了说了,小民的儿子中途来了,还放在框内一个铜板,那是给他买糖葫芦的,糖葫芦卖完了,我儿子就又放回去了。”
“大人,这钱是之前在家里小民就给儿子的。”
“大人,我给钱了啊……”李四喊道。
“你的烧饼是卖了八个,还是少了八个?”江离看眼后面怯生生的小男孩,问向老钱头。
“大人,这,有什么区别吗。”老钱头疑惑。
“你儿子吃烧饼没?”
“我儿子,好像吃了一个。”
“这不就对了,都对上了,李四给钱了。”江离道。
“大人,小民糊涂,怎么就对了,大人,这钱是不多,但有关小民的信誉,求大人……”
江离很无语,然后就数学问题,和几个文盲展开了认真的探讨。
嗓子眼都冒烟了,两人总算算明白了。
老钱头红着脸,很惭愧的给李四道歉,并且说明天的烧饼他也请了,回去也会给邻里说明白,“是我老糊涂了。”
“我也是刚明白,还是大人聪明。”李四笑呵呵道。
江离听得直翻白眼,这幼儿园的算术,我若不会,死了算了。
“张黑子,你觉得你爹偏心你大哥,家产给他分的多?”江离看向又来的人。
“是,大人。”男人说道,“我爹从小就偏心老大,我也不是非要争,但这些东西,很多都是我在外面做苦工挣来的,到头来,我不甘心,我也有妻儿要照顾,求大人明察。”
“张山子,你也觉得你爹偏心,分给老二的更好?”江离看向另一个。
“大人,老二是在外面做工,但家里的大小事务,父母生病等,都是我操劳的,那些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