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行猛地将顾小碧抱按在凉亭美人靠上,一句废话没多说,就去撕扯顾小碧腰上的绸带。小谈见状吓得脸色煞白,连忙上前阻止。顾瑾行长得人高马大,两个女人连抓带咬,愣是没能将他扯开。
顾小碧惊惧不已,本能地踢打顾瑾行、抓紧衣裙不让他往下扒一分。
顾小碧被摁倒在长长的美人靠椅上,被顾瑾行用健壮的身子强行压着。
她挣扎着,大呼求助,“放开我!放开我!少爷,少爷……”
“来人、快来人啊!”小谈抓着顾瑾行的手拼命推拽他,事发突然,两个女子全都吓傻了。
顾瑾行浑然不惧,丝毫没有把两个姑娘的反抗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他当初就是太畏首畏尾、不够果断,才让顾小碧这个丫头从手里溜走,最后被顾瑾言抢了先。
顾瑾行对顾小碧有执念,倒不是他有多喜欢看重这个婢女,而是顾瑾言的东西,他都要。
顾瑾言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父母双亡、暂养在他家的一个小野种而已。父亲为了脸面,在外做戏非让他礼让迁就顾瑾言,如果不是这样,顾瑾言又怎么可能进学堂、跟他拜同一个先生,最后还考科举当了大官。
他从小就被对比,先生总觉得他不如顾瑾言,哪怕换再多夫子也一样。
顾瑾言考上秀才,按规定可以离开青州、进书院读书。父亲为了让他追上顾瑾言,使了不少银子把他也塞进去。可结果呢?进了书院的顾瑾言从此不再受控制,非但回回一甲夺魁,还让他被同窗嘲笑、颜面扫地。
顾瑾言一个无父无母依附他家生活的人,凭什么给他使脸色!
顾瑾行不能忍受顾瑾言比自己优秀。逢年过节,那些少分家财的顾家叔伯们,总是故意拿顾瑾言酸讽讥笑他们家。
在书院,顾瑾行不敢明着找顾瑾言麻烦,私下里,却没少在家中寄银时苛待顾瑾言。
但顾瑾行的手段并不是总能成功,或者说、甚少成功。
就是因为顾小碧,这个看似柔弱可欺的婢女,每次碰到有关顾瑾言的事,就像只全副武装的刺猬,瞬间爆发、逢人就扎。
顾瑾行为了怕事情闹大,总是只能点到为止。
顾瑾行因此没少找顾小碧的麻烦,逮着机会就去欺负她。
他乐于看这个野丫头被欺负得一身泥泞,满是脏臭的模样。自然,也不存在对她起什么心思。
直到那天,书院传来消息,顾瑾行中举了。
学院里敲锣打鼓,到处充斥着对顾瑾言的夸赞艳羡声。
顾瑾行受不得气,转头准备弃读回家,却在书院外、看见坐了几天驴车,灰头土脸的顾小碧。
她来时还不知道顾瑾言有没有中举,却仍旧提前为他买备好谢师礼。
她坐在驴车上,瘦瘦小小的身子抱着个大礼盒,听到顾瑾言中举的消息,歪着脑袋笑得十分憨傻。
顾瑾行一下就怒了,血气涌上头顶,拽着顾小碧将她按倒在书院外的小树林。
他嫉妒顾瑾言,一个父母双亡,半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的废物,哪来的能力筹备什么谢师礼。他断了顾瑾言银子很久,无非是这个婢女,在外头方方面面地补贴他。
小婢女手上满是针眼,抓起来全是粗糙老茧。
顾瑾行怎么也想不明白,顾瑾言凭什么让这个小婢女从小到大、死心塌地跟着他。
顾瑾行就想睡了顾小碧,他看得出来顾瑾言对这个小婢女感情也不简单,他读书读不赢顾瑾言,难道连个小婢女都抢不过吗?
等睡了她,把她纳为妾,倒要看看顾瑾言、还能不能维持住得意的脸色。
可是就在他即将得逞的时候,顾小碧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一个石头,狠狠砸到他后脑上。他受疼稍不注意,就让这个小婢女溜了。
他害怕被人发现,迟疑了一下没有去追。
后来,顾小碧跟随顾瑾言进京赶考进士,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失去了二次下手的机会。
也是因为那次失手,令顾瑾行耿耿于怀,哪怕后来睡再多的婢女、有再多的女人,也难以舒缓。
如今,顾瑾言回来,县令心意说变就变,转头就要把他看上的赵含芳送给顾瑾言。这也就算了,他竟然在宴席上,看到脱胎换骨、和过去判若两人的顾小碧。
顾小碧就那样坐在顾瑾言身侧,依旧乖顺,却已光彩照人,令人无法忽视。就连她身边的赵含芳都远不如她。
顾瑾行懊恼悔恨,那种不甘,就好像自己先发现的好东西,最后却被敌人夺走了一样。
这一回,顾瑾行说什么都不会让步。
他就不信,等他睡了顾小碧,再让父亲跟顾瑾言讨要,顾瑾言会不给他。
顾瑾言连县令的女儿都要娶了,还会在乎区区一个顾小碧?
顾瑾行越想越坚定,随着‘刺啦’一声,顾小碧的上衣被撕裂,右肩白皙的皮肤就这么被暴露出来。顾瑾行眼睛发亮,一把抓住顾小碧脖颈的肚兜绳。
小谈按着顾瑾行的手,尖叫道:“不可以,不可以!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