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峳进了卫生间,锁好门,把已经不省人事到只知道扒拉着身上衣服的南亭唳靠放在墙上,左手拉着他的手,右手掏出脖子里的玉葫芦轻轻摩挲着。
他还没有试过带活物进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如果不能成功,他们呆在这里,那些人迟早就能找过来,而且张秘书也不知何时能赶来……
纪峳的内心无比忐忑,摩挲几下后把玉葫芦攥在手心,闭着眼在心底默默祈祷。
等他再次睁开眼,入眼已是空间里绿意盎然的样子。雀儿婉转的叫声,还有他左手紧紧握着的人告诉他,他成功了!
他激动的扑到南亭唳身上,紧紧地抱住他,喃喃道:“boss,你有救了,那些人暂时找不到我们了!”
南亭唳被他抱的闷哼一声,体内的火烧的更旺了。他一下子把怀里的人扑倒在地,只觉头痛欲裂,他使劲晃了晃脑袋,费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眼神迷离的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人。
纪峳的眼睛好漂亮啊,他最喜欢了,还有他的唇瓣,粉嫩又柔软的样子……南亭唳张了张缺水干燥的唇瓣呢喃道:“纪峳……”
理智的堡垒终于倾塌,他俯身吻上了身下人的唇。
突然被扑倒又突然被吻的纪峳彻底懵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像个尸-体般一动不动,直到被南亭唳啃了好几口,唇瓣被咬破传来痛意才反应过来,随即脸色爆红。
他猛地推开南亭唳,同手同脚走到泉边,摘了片荷叶卷了水直接泼了还在哼哼唧唧的南亭唳一脸,然后又卷了一叶水喂进他的口中。
看南亭唳喝了水安静下来了之后,纪峳才走到泉边,把烫到不行的脸整个埋到水中。
他留了22年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
纪峳在水里泡了大半天后才走到南亭唳身边,他蹲下身子,观察着男人——泉水稍稍解了药性,南亭唳此时在安静地睡着。他眉头紧皱,睫毛轻颤,眼角因药性被染成绯色,与清醒时的冷淡拒人千里之外不同,此时他的睡颜,安静又脆弱,像流落人间的神祗。
纪峳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南亭唳的脸,男人依旧安安静静的闭着眼,让他心底升起一种摸了老虎屁股的微妙之感,男人的手感意外的好,纪峳的唇角不自觉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