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亭唳睡着,纪峳守着,过了好久,纪峳收到了张新维的短信,说他已经到华盛了,纪峳想着现在外面的人找不到他们应该去别处了,就带着南亭唳走出了空间。
俩人一从卫生间出来,就对上了这家店老板难以置信的目光。老板内心惶恐,收了他俩的钱却被刚刚那些来者不善的人吓到,暴露了两人的位置。但是那些人去卫生间寻找却无所获,然后就急忙从后门追他们去了,就连他自己也以为他俩真的从后门跑了,谁知现在竟然还在他店里?
不去管老板那复杂的目光,纪峳揽着南亭唳头也不回的离开这家店,直到把南亭唳送到张新维的车上,纪峳才松了一口气。
张新维看着不省人事的南亭唳和表情严肃的纪峳,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纪,南总……这是怎么了?”
“来不及解释了,张秘书,我们先送boss去医院!”
医生给南亭唳做了一系列检查后说已经没有了大碍,但还是留院观察一晚上比较好,听了纪峳讲述完过程后张新维一阵后怕,决定跟纪峳轮流守夜,防止有心人再次动作。
南亭唳再次清醒时已经到了后半夜,张新维见他醒来想把刚睡下不久的纪峳也喊醒却被他阻止了。
他看了看旁边病床上躺着的人,低声沙哑着嗓音说:“让他睡吧,我已经没事了。”
张新维也看了看纪峳,睡着了还眉头紧皱的样子让他也忍不住心疼,他点点头。
南亭唳揉了揉发胀的眼球,掀开被子,下了病床,穿上鞋,“我们出去说。”
夜里的医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俩人来到走廊,因为还有药效后遗症,南亭唳烦躁地捏了捏眉心,“这次是我大意中招了。”
张新维后怕地拍着胸-口说:“听小纪三言两句就描述过去了,但我真的无法想象当时的情况多么凶险,也无法想象瘦小的他是怎么带着昏迷的你躲过那些人的。”
提起纪峳,南亭唳眼中闪过温柔,但很快就被另一种情绪取代。
“没开车撞死我,竟然想到这个办法来对付我吗?”
张新维顿悟:“南总,你是说这件事和之前那件事……背后是同一个人指使的?”
南亭唳没有回答他的话,目光微冷,声音低沉:“你去找人盯着南朝和余雯丽,下药这件事我亲自查。”
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张新维也楞了,“是。”
南亭唳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开始行动了,然后自己开始打电话。
张新维看着南亭唳,他跟了南总五年,他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冷淡的。不管是工作还是应酬,不管是夸人还是怼人都像是面瘫一样,什么事情都提不起他的其它情绪。而现在他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但那一双黑瞳已不再是古井无波,提起南朝和余雯丽就像是提起两只蚂蚁般,轻飘飘的却冷漠至极。
他知道这次他真的认真了。
纪峳睡了两个小时就醒来了,他睡得并不安稳,借着病房里昏暗的夜灯他首先看向南亭唳的病床。
“?!”人呢?
他慌了,连忙掀开身上的被子下了床往外奔,推开门的瞬间却与门口正在打电话的南亭唳四目相对。
纪峳愣了一瞬,揪了揪头发:“boss?原来你在这里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南亭唳挂断电话:“已经没事了,你怎么那么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