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章(2 / 2)朕就要跟美人丞相贴贴首页

裴暄看不上他父皇这样并为此感到不值时,没想到他和沈纵之间也沈这样。

明明一句真心话就能说清的事,却活活拖了十几年。

直至黄泉末路,不再相见。

太子皇兄和明月楼一前一后都相继死了,可至少他们知晓彼此的心意,这已足够。

许喧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里面甚是热闹,在嘈杂人声中许喧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跑堂的伙计殷勤地倒好热腾腾的茶水,递上块雪白的热毛巾。

许喧接过来擦了擦脸,借着余温抹抹双手。

他把毛巾丢在一旁,心想这听戏的地方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接下来跟往常一样,先是有个说客在讲这戏大致内容,下面来了两个班子里的学徒,捧着个箩筐在那收赏钱。

这应该是首演的习惯,等在京城定下了以后就是在勾栏口收票钱。

到许喧时,他瞥了眼里面的铜钱和碎银子,随手在怀里一摸丢了个整的。

收钱的小学徒眼睛一亮,许喧顺口地低声问了句:“你们台里的角儿可见客?”

估计是这锭银子的好处,小学徒爽快地答道:“您说的萧老板?自然见的。”

许喧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原来那个小月楼还是这个戏班子老板。

姓萧,萧月楼,这名字也是巧。

这出戏普普通通,没什么新意趣味,不同班子唱的许喧就听过不少,他手指点着桌面跟上咿咿呀呀的曲调,说来他自己都会唱上两句。他拖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听着,偶然瞥见上头雅座里影影绰绰的身影,许喧微微皱起了眉。

他正要细看,却被台下看客的突然惊起的喝彩声吸引了主意,转眼看过去才知道台上是萧月楼出了场,寻常青衣打扮,扮相却并不流俗很是清雅,一双美目眼光流转见之忘俗。

唱腔一开和着水袖翩跹,转瞬是惊鸿一面,许喧不禁直起了身,这段唱毕满堂喝彩,他跟着一起拼命地鼓掌叫好,因为太过激动脸色微微泛红。

雅座那端帷幕遮掩下的人眼神暗了暗,嘴角不免漾起浅笑。身着玄黑暗金色纹路的锦袍,生得一张美人面却是清清冷冷如玉般的寒气。他驻足看了会后自顾自地坐下喝起了茶,旁边的随从眼睛尖着呢,试探地问道:“大人,那边似乎是许公子,可要下属找来——”

“不必了。”沈纵干脆地打断,“他既然偷偷溜出来看戏,也没必要扰了兴致。”

他话锋一转:“我让你查的事……如何?”

……

许喧的兴致全上来了,也把雅座里的身影忘个正着,如痴如醉地听着这场戏,就连桌上的果盘都没顾着吃,原先抓在手里的一把瓜子磕得正慌,现在也迟迟未动。

这一出唱完后,看客们纷纷往台上丢着物件,许喧摸摸身上,除了带着的银钱空无一物,不免懊恼起来。

无可奈何只得丢上几枚穷酸的银锭子。

完事后上面传来刻薄的嗤笑:“丢这东西也不怕会砸到人。”话外之意是俗到不行,活像个暴发户。

许喧有些窘迫,没忍住抬头一看,发现是截然不同却聚在一起的两个年轻人。

一个是锦衣华服的富家子弟,一个是粗布白袍的穷酸书生,在那侃侃而谈的正是前者。

许喧总觉得这两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

直到不经意听那个富家子弟跟那书生闲聊,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意味。

“徐兄,你可还记得前几日的那个小白脸?”

许喧眉头一皱,这个腔调自己在哪听过。

没想到被称作徐兄的书生简简单单一句“不知”。

那个小少爷也不恼,继续没话找话叨叨着:“就是会馆里跟我起争端的那个。”

许喧这下确定说的就是他了,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书生只是淡淡地嗯了声,又听小少爷抱怨着小白脸打人挺疼,那张嘴比他家养的狗咬人还厉害。

许喧黑了脸,咬你还脏了嘴呢。

“他走就走,居然还拿错了我的包裹,那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一堆破衣裳,换了我的那求之不易的一堆孤本,本想拿给徐兄你看看的……”他越说越愤慨,听得许喧牙痒痒,什么叫破衣服什么你的那叫孤本,都是些什么腌臜玩意。

许喧仰头打断了他俩,咧嘴一笑十分真诚:“你俩说的……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