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尊打算?”
“再说吧。把好奇心放一放,跟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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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修屋内,何子润被五花大绑丢在床上。手脚动弹不得不说,嘴上还被施了闭口诀。
这会,他侧着身躺在被子上,睡得正香。李莫修则坐在一旁的侧塌上打坐修行。
斐玉尘两人没有掩饰脚步声和气息,因而才走到院门口时李莫修就感受到了两人。
他睁开眼,呼出一口浊气,看了看床上的那人,这才起身打开了门将人迎了进来。
何子润睡得浅,门一开他就醒了过来。他睁着眼睛看着墙同李莫修生气。
李莫修给君墨白二人倒了茶水,然后几步走到床边,坐在床尾后伸手拍了拍何子润的肩膀:“何公子,醒醒。”何子润没在时,张口子润闭口子润,何子润再时便是何公子,也不知在别扭些什么。
何子润侧了侧身,避开了李莫修的手,仍旧不说话不转头。
看得李莫修一阵无奈,他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开始苦口婆心劝说何子润:“你那执念早就散了,如今不过是在燃烧三魂七魄强撑,再这样下去,会灰飞烟灭,影响投胎的。”
何子润不理。
李莫修接着劝:“你若非要如此,别说我心里过意不去,就是小欢儿知道了也不会好受。”
这话落在耳边,何子润扭了扭头,看了李莫修一眼。接着又转了回去,无力道:“可是杨欢已经投胎了,她哪里能知道。”
李莫修气急,加大了音量道:“何子润。”
君墨白给斐玉尘递了个眼色,斐玉尘了然。捂了捂嘴咳了声,示意这两人屋里还有其他人在。
李莫修有些尴尬地回过头,冲君墨白拱手道:“晚辈失礼了。”
君墨白点了点头,走到了床边。抬手一挥将绳子给解了开。
绳子解开后,何子润握了握拳头,起身跳下床后鞋子也没穿,直盯着君墨白道:“这事是我自己做出来的,同李莫修无关。你……您要怪就怪我吧。”
君墨白开门见山直接问出最想知道的那件事:“你知道无忧钉?”
何子润“啊?”了一声,一脸困惑,脸上表情不似作假。
君墨白皱了皱眉头,那天那句话他不可能听错,但何子润也没有说谎的理由。
这时一旁的李莫修开口了,他道:“那天我将何……”他顿了顿接着道:“子润带走时,他意识混乱,嘴里嘀咕了几句无忧钉。”
何子润闻言更加懵了,他抬手指了指自己,不确定道:“我说的?”
李莫修点了点头,然后将视线移回君墨白身上,猜测道:“听说有种蛊虫,能乱人心智。我猜他身上种有那蛊虫。”
何子润想象了下扭动的虫子,再想象一下虫子寄生在他体内的场景,胳膊上立刻布满鸡皮疙瘩,他双手擦了擦胳膊插嘴道:“可是,我已经死了。”
“那蛊虫可不管你是活人死人,修士还是精怪,被种上了,便能依照种蛊人想法行事。”君墨白的目光掠过何子润,一字一句道:“被种蛊的人,抛开下蛊人那道命令,其他同正常无异。是很可怕的一种蛊虫,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蛊虫带着下蛊人某一部分记忆。你当日吞药,意识不清醒,所以才会将无忧钉挂在嘴边。玉尘,带冰魄针了没?”
被点名的斐玉尘点了点头,从储物袋拿出一包东西,递了过去。
君墨白将东西接过,打开抽出一根长针冲何子润道:“把上衣脱了,然后找个东西咬着。”
何子润听话地脱了上衣,对于找个东西咬着满是疑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找个东西咬着?”
“会疼。”君墨白面无表情道。
一旁的李莫修把软枕头往何子润嘴边一送:“咬着。”
何子润横了李莫修一眼,然后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臂。
冰魄针自身带有寒气,是一切蛊虫的克星。
君墨白的长指在何子润背上按了按,按到哪处疼得何子润一哆嗦,君墨白的针就往哪里扎。
第一针不算太疼,何子润没出声,第二针有些疼,何子润咬了自己一口。第三针、第四针、第五针,一直到第七针,何子润忍不住了,抓住一旁的李莫修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李莫修早有准备,手臂被抓时直接给自己施了闭口诀。
一口下去,疼得李莫修青筋四起,把一旁的斐玉尘看得目瞪口呆。
斐玉尘吞了吞口水,心下暗暗决定,以后出门,一定要带上兰幽草,避免被人下蛊,这看起来也太疼了吧。
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臂,仿佛被咬的是自己,而不是一脸青筋的李莫修。
十多条蛊虫落在盘子里,头发丝大小,中指长短,被冰魄针的寒气刺激得直扭动身体。
斐玉尘:“……”好恶心。
君墨白余光瞥到斐玉尘的表情,灵力化火将那蛊虫直接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