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韫惊讶得双目都放大了一瞬,手却紧紧扒在陛下的衣服上,想着算不算陛下打他了。
傅闻钦的目光温和了下来,她将凉薄的唇贴在男人额头吻了一下,才问:“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赵韫摇头,愈发用力地攥着女人的衣服。
过了好半会儿,他才抬眸轻声问:“真的可以答应臣侍一个请求吗?”
“一切要求都可以满足。”傅闻钦纠正了他的字眼,用宽大的袖袍将男人护好,不让风吹着他。
“臣侍的父亲病了,臣侍......想跟陛下请愿,让白梅出宫去看看父亲。”
入宫前,赵韫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事上乞求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自打进宫,他的使命就只有讨她的欢心,为家族谋求荫庇。
可是这些日子陛下对他的纵容让他生出了一丝一毫不该有的妄念,他有时会空想,若他日陛下只恩宠他一人,若陛下,单单对他宽柔。
他竭力放低自己的姿态,连表情都是十分讨好的,他将自己全副身躯都交给这个人,只为换得她的点头。
“病得很重?”傅闻钦回问他。
就这么一句话,赵韫的眼神却像是快要哭出来一般,他声音都有一丝颤抖,乞求着道:“母亲...并未在信上说明,但母亲以前从不会无故写信于我的。”
言下之意,既然写了,十有八丨九是人要不行了。
傅闻钦不懂亲情,但她知道这个对赵韫的重要性,毕竟之前,她就在赵韫的儿子身上领教过赵韫对子女的纵溺了。
她伸手摸了下男人发红的眼尾,道:“既然如此,让白梅一人去,你又如何能放心?”
赵韫一顿,忽地抬头。
“去收拾收拾,晚上回家去看看罢。”傅闻钦拍拍赵韫的臀瓣以作催促。
“陛下!”赵韫喜出望外,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女人冷淡的银瞳,忽然觉得这抹冰冷的颜色如此撩人。
“臣侍真的可以去吗?”他确认道。
“可以。”傅闻钦点头,“但你要记得偷偷出去,若让外人知晓,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