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韫身形一颤,使了个眼色,白梅和罄竹便都下去了。
“陛下。”赵韫拾起一个明媚的笑容来,他笑得很漂亮,眼角的泪痣都闪着动人的微光,款款走来掺住傅闻钦的手,道,“臣侍想您了。”
傅闻钦轻易看出赵韫的勉强来,但她还是尊重了赵韫想要的章程,俯身去吻赵韫的软唇。她品得很慢,一点一点深入,将男人柔软的唇咬在齿间轻磨,或许有些疼,她感觉到赵韫轻微地挣扎着。
于是她又舔了舔他,伸手指勾掉赵韫腰间的衣带,低声道:“让我摸一摸,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傅闻钦知道自己完全无需如此说,但这种行为类似于交换,她能轻易从赵韫水润的眸中瞥见羞耻与隐忍。赵韫很奇怪,他可以毫无负担地来勾她,可若她明摆地说出,她要拿出什么东西跟赵韫的身体交换的时候,他又会觉得屈辱。
这让傅闻钦觉得新奇。
于是赵韫便站着,动也不敢动,等着陛下来摸他。
今日的陛下,手又恢复成冰凉的温度,贴身在他身上都要让他忍不住抖一下。
赵韫有些委屈,心想他还来着月事呢,陛下却这样摸他,一点儿也不顾及着他的身子。
却不知自己的神色、情绪,一分不落地落入傅闻钦眼中,她眸中带着欣赏的悦色,仔细地看着他,手指碰过的地方,便势必要用唇舌代替,细细品尝一番。
傅闻钦尽情地感受着男人在她掌下颤栗,神色又显出不安的脆弱来,这一切反应之前的赵韫从不会有,他的身体也比之前更加好摸。
几十年的朝夕相处让傅闻钦对赵韫的身体无比熟悉,这具身体在三十多岁是何处更加敏感,何处碰碰就受不了,感觉、模样,傅闻钦都无比深刻地记着。
以至于她抚摸着现在的赵韫,不光是从触觉和视觉上欢畅,而且她的神识也不由自主将男人原来那副身体摹写了一遍,她根本不敢用力,最轻最柔地抚摸他、吻他,把柔软的男人拥入怀中。
赵韫听在耳边响起一丝气音,他总觉得是陛下在笑,可他从没见陛下笑过,便不敢定论。
“我怎么忘了。”傅闻钦的声音有些慵懒,仿佛刚刚进食过的黑豹,“今日是华侍君的生辰。”
赵韫双目微惊,一边讶然着陛下居然记得他的生辰,一边又觉得后怕,怕陛下又玩出什么别的花样来。
他很是不安地缩在傅闻钦怀里,好似一只可怜兮兮的猫崽。
傅闻钦不打算再打趣,沉沉地道:“所以华侍君讨份礼物,是理所应当的,本不该再作这些偿还。”
说着,她将雕刻好的小木人藏好。
伴着腐烂泥土气息的桂花香味顺风拂至殿内,殿门开着,秋风和煦,掀起一段乌色的衣角,丝毫未能波及到她怀中的美人。
赵韫双手紧紧捏着傅闻钦胸口的衣服,一双妖俏的眸子此时透着纯澈,带着询问的意味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后话。
“不说,就收回了。”傅闻钦用了几分力气,拍了下赵韫的屁股。
“我...”赵韫被打得哽了一声,一节发音就这样断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