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大胆的经历,周羽不由感慨了一句:“幸得你还算有点脑子,不然这命就彻底交代了。”
张大胆一脸谦虚:“其实小人的命早就交待了,全靠侯爷又给捡了回来。”
“哈哈哈,好,有前途!”
周羽一脸欣慰地拍了拍张大胆的肩。
随之道:“好了,尸毒没事了,你赶紧回家。”
“啊?回……回家?”张大胆一脸惊愣。
“没错,这事绝对不是巧合。你逃过了这一劫,对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不出意外,今晚还会对付你。”
张大胆哭丧着脸:“那……那小人该怎么办?”
“不用担心,你尽管回去便是。记着,要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该吃吃,该喝喝。”
“哦,多谢侯爷,那小人先回家了。”
话虽如此,但张大胆的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再说另一边,天刚亮麻脸便跑到祠堂一探究竟。
结果开门一看……傻眼了,棺材移了位,屋顶破了个大洞,但却没有张大胆的尸首。
那小子居然逃走了?
无奈之下,只得跑回镇里禀报。
巧的是,他刚到镇里便见张大胆走了回来。
一怒之下便冲上前揪住张大胆的领口:“喂,张大胆,你怎么说话不算话?我刚去看了,你根本没在祠堂里过夜。”
张大胆梗着脖子道:“我怎么没有?你门是反锁的。”
“放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屋顶跑的,还银子来。”
“还就还,谁稀罕。”
张大胆掏出银子扔给麻脸,然后一溜烟往家里跑。
不久后,吴德获知张大胆回家的消息,气得当场摔杯子。
候三小心翼翼上前劝道:“老爷息怒,可能是钱真人那边出了点小问题,小人这就去找他。”
“快去,你告诉他,要是不行就退银子来,老爷我另找高人。”
“是是是……”
候三飞快应声。
待找到钱彬告知结果后,钱彬似乎有点不信:“不对啊,昨晚本真人可是连续作法,那小子居然能逃走?”
“听说是从屋顶逃的。”
一听此话,钱彬不由拍了拍额头:“难怪,是我疏忽了,早知在屋顶布置点机关。”
“钱真人,现在说这个没用了,那小子又回家了,我家老爷很生气。”
钱彬当即拍着胸口道:“你回去告诉你家老爷,让他等好消息,今晚本真人一定要了那小子的命。”
这么一说,候三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行,那我便回去如实禀报老爷。”
回去后,听候三一说,吴德还是有点不放心。
“这样,你再安排两个人今晚盯着那张大胆,实在不行的话……”
吴德做了个杀头的手势。
候三愣了愣:“可是老爷不是说……”
“顾不了那么多了,那小子必须死,多活一天都不行。”
“是是是,小人明白了,小人这就去办。”
“机灵点……”
且说张大胆回家之后,门也不出,直接上床睡觉,毕竟昨晚折腾了一夜,的确有点累。
饿了,就起来吃点东西,然后接着睡。
对此,翠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怀疑丈夫已经知道她的事,所以这两天的表现有些奇怪。
往常一回家便缠着她,可现在居然不碰她了。
不对劲!
天黑了下来,张大胆却没有睡意了,跑去找了一把刀走到房间里。
翠花吓得尖叫一声,颤声问:“大……大壮,你做啥?干嘛拿刀进房间?”
张大胆冷冷道:“拿刀,当然是杀人!”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你要杀谁?”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忍了,说吧,你都背着我做了些什么好事。”
一听话风不对,翠花吓得窝到被子里,战战惊惊道:“大壮,你别听人胡说,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你这是自己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
“你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个玉佩是在我们房间里捡的,价值二百两……”
翠花一时口快:“还真是你捡的……”
“哈哈哈,暴露了吧?是不是吴德一直急着找到这块玉佩?”
“你胡说什么?关吴老爷什么事?”
张大胆叹了一声:“罢了,我现在没力气和你争论,等我有命活到明天再说。”
说完,坐到桌边微闭双眼养神。
“大壮,你不要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张大胆瞪了过去:“你最好不要再和我说话,我怕我一时忍不住。”
此话一出,吓得翠花赶紧缩回被窝,簌簌发抖。
时间缓缓流逝,张大胆倍感煎熬。当然,翠花同样也很煎熬……
只是,他们夫妻二人却没想到,相隔他们不到二里地,已经展开了一场较量。
要不然的话,张大胆岂能安坐?
钱彬既然已经放过话,那肯定就要全力以赴,不然岂不是砸招牌?
这次,他将法坛布置在张大胆家以西的一片荒坟,准备同时召孤魂与骷髅前去对付张大胆。
结果,刚召出第一批,还没来得及下命令,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