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千言怀疑自己没睡醒。
这俩姐妹不是死对头吗?
“你确定?”
“确定……”将声音压得更低,君晓茜低笑道,“作为报酬,晓茜要与殿下说一个秘密!”
“嗯?”
“魏郡王并不知她的身世!”
“什么?”顾千言背脊紧绷,“你为何不把此事说与玉儿?”
“本殿为什么要说与她?”君晓茜笑道,“连姐姐都知道,魏郡王的身世不能说与姬殿下的人,我又岂会不知?”
“可你明明说了……”
“那又怎样?这样才好浑水摸鱼呀!”点点顾千言的鼻尖,君晓茜弯眉道,“本殿生平最喜欢遇到你这样的小迷糊!人之患在好为人师,而本殿之患在于心太善!小丫头且想想,若是姬殿下对魏郡王有坏心,那姬殿下年纪尚小,自然会在魏郡王面前露出马脚,咱们便能坐收渔利……若是姬殿下对魏郡王没坏心,过个三五年,咱们再将此事告与魏郡王,岂不是能离间她们姐妹?”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顾千言有些烦心。她并非藏不住秘密,她只是讨厌背负别人的秘密。
“自然是因为你简单……”君晓茜直起身子,“我知道你与我之前见过的人不一样。所以我决定多告诉你一件事——你今日吃的是那贱婢救命的药!”
“救命?她……”
“中毒!”不给顾千言张口的机会,君晓茜面色沉了许多,“我们姚皖与你们南桓不同。你们南桓长公主有个强势的母后,而我们的母后,多是惨死在宫闱里。当然,这并非是你朝太后一人的功劳——她得感谢南桓国主早年曾中了一箭,膝下只有一女三子……”
“这一箭似乎有些微妙……”挑眉望着君晓茜,顾千言追问道,“可与你们姚皖有关?”
“正是我父皇射的!也正此,我父对南桓太后敬重有加!”
“哦?”顾千言眨眨眼。她在南桓时,甚少听人言太后的事。而明语与她说的,多是太后这么多年如何不容易,甚少提政事。
“太后令你们损失了什么吗?”顾千言想多了解些这具身子的母亲。
“南桓国主中箭时,太后还在孕中……南桓国主辞世,姬殿下与她双生的兄长才刚刚满月……即使这般,太后也是靠着南桓国主的密令,扶了个不知事的新君……那时,南桓皆传新君活不过七岁……果不其然,新君早逝!好在你们太后有手段,不过半月,又扶了一个七岁的国君……”
“七岁?”顾千言心底闪过几分计较,“难不成南桓的三位皇子都是七岁?”
“只有两位了……”竖起两根手指与顾千言,君晓茜挑眉道,“据本殿所知,太后不是迂腐的女人……父皇也说,若是太后有心,她完全可以称帝……只是,不知她是选择自己为君,还是……姬殿下……”
“这样吗?”顾千言肩膀微微颤抖。
若是君晓茜所言非虚,那便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太后想选她顾千言做君主。
不错的!如君晓茜所言,太后颇具手段。她这身子是太后亲女,太后送她至姚皖,无非两种可能,一是混肴视听,要她为南桓长公主挡刀,二呢,则是将计就计,将她推为南桓的功臣,在她成事前,要姬绾玉替她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