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姬绾玉没有立即答应眼前人，反倒是露出袖间的金弩。

“姑姑放心！绝对不会坏姬殿下的好事！”不惧姬绾玉的金弩，君晓茜凑在顾千言耳畔轻声道，“顾殿下当真对皇权没有兴趣么？”

“皇权？”有意将声音抬高，顾千言反握住君晓茜的衣袖，抬眉道，“正巧有些累了，茜殿下便领我四处走走吧！”

“至于你——”弯眉望向姬绾玉，顾千言眨眼道，“不许跟来！”

“是。”从“皇权”二字联想到极多，姬绾玉收起金弩，与君晓芫邀约道，“既然顾殿下想跟茜殿下四处走走，那芫殿下便由玉儿来招待吧！”

姬绾玉抬步先行，不过眨眼功夫，便绕过了长廊，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中。

“那晓芫便失陪了！”理得清南桓这对主仆里，谁说话更有分量，君晓芫选择抱琴追在姬绾玉身后。

“看清楚了？”不急着挪动，君晓茜指着君晓芫的背影，嘲讽道，“这就是顾殿下方才想救的人……你的好心，失了权势便一文不值！”

“这便是殿下想说的？”顾千言转身笑望着眼前人，“她们都对此处了如指掌，独我从未来过此处……叨饶茜殿下了！”

“原来你也是个笑面虎！啧！难得我一日看错两次人！”勾唇拍拍顾千言的肩膀，君晓茜俯身与顾千言视线平齐，“你想做我的对手吗？”

“不想。”含笑摇摇头，顾千言对着君晓茜的眼睛，“我以为那个位子没意思。”

“那你觉得什么有意思？”君晓茜愣愣神，“你可知国主是什么？国主可是能掌握别人命运的人……”

“可他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就如医者不能自医，所以南桓也好，姚皖也罢，皇室都供奉着佛堂。自记事起，我便在南桓奉天寺，如今又到了你们姚皖的宝地……说来，我或是与佛有缘，宜于山水之间。”随性说上两句，顾千言发现君晓茜眸光变了变。

“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君晓茜沉眉道，“但本殿相信，你早晚会改主意！”

听出君晓茜话里有话，顾千言追问道：“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为什么改了主意？”

“她……姨母死了。”

“姨母？”顾千言蹙蹙眉，接话道，“是被人害死的么？”

“是，也不是。”展眉与顾千言笑笑，君晓茜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那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本殿今日没心情讲，但本殿可以告诉你，青灯虽好，却会让你连自己都无法保护……”

“这是你想与我说的？”顾千言不置可否。当闲云野鹤，自然谁都保护不了。否则，她也不会从南桓流落到姚皖。

但闲云野鹤逍遥啊……

想想这出了寺门就得应付三个公主，顾千言拱拱手，辞行道：“多谢茜公主赐教……”

“慢着！”见顾千言要走，君晓茜急急地开口道，“顾殿下！晓茜有一事相求！”

“何事？”想不出一面之缘的君晓茜，如何能求她身上，顾千言揶揄道，“千言人微言轻，身无长物，恐让殿下败兴而归……”

“不！你能做到！”有意压低声音，君晓茜凑在顾千言耳边道，“劳驾殿下照看好晓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