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02===(1 / 2)暴君他装可怜误我首页

青暮权当听岔,震惊之余不死心地又问一遍:“你说什么,贵妃!?”

音调拔高,引得殿中人注意,温幼央蹙了蹙眉放下茶碗,正欲起身,一水的人打远处廊腰快步而来,裙摆云带翻飞,手中端着精致的莲瓣玛瑙盘。

领头之人着圆领袍,执拂尘,见着她恭恭敬敬地作揖:“参见贵妃娘娘,请娘娘接旨。”

温幼央脑袋发懵,待圣旨念完她迷迷糊糊被人搀起来,盯着总管太监眯眯笑的脸,感觉像是在做梦。

“恭喜娘娘,这些是陛下命奴才送的赏赐,时辰不早了娘娘好生休息,奴才告退。”

从廊腰绕来的太监奴婢愈发多了,信宁宫一时塞得鼓当,各式各样的稀罕玩意一拨拨搬进寝殿。

青暮傻了眼,只觉得这脸颊火辣辣地疼,跟陛下当众抽了她俩耳光似的。再看掬夏,冲她神气地昂头,几句话就得罪了新贵,青暮恨不得打烂自己这张臭嘴,赶紧灰溜溜地跑了。

总事房精挑细选了一干机灵的丫头供信宁宫使唤,幼央选了两个服侍近前,等御赐的东西打点得差不多了,她困乏一天,只想早些梳洗睡觉。

“娘娘过会儿先去沐浴。”卷月备好了冰缸和七轮扇纳凉,宫人摇动冷风习习。

寝阁水晶帘轻启,玉石地砖粼粼波光,通体生寒,内里瓷瓶熏炉,床案椅榻,无不华贵。温幼央随手抱了件寝裙,跟着卷月去了浴汤。

信宁宫地方偏僻,假山林木环绕,宫廷内侍因地制宜,小修了一处温泉眼隐于偏殿。温幼央边走边悄悄问她:“信宁宫只有我一个人住吗?”

卷月笑答:“是,娘娘若嫌闷,西面的颐云宫也住着不少妃嫔,娘娘可去找她们解解闷。”

白檀香袅袅,雾气升腾氤氲,澡汤里盛着木香和缅桂,丫鬟们伏身离去,温幼央解了衣裙,玉足缓缓入水,荡起一簇浪波。

沐浴良久,女孩见外面夜色逐渐浓重,擦拭过身子后打算回宫。

她来时未仔细看,择了件轻薄蝉翼的玉兰烟笼纱裙,藕臂细腿外露,风一吹竟还冷得刺骨,她勉强缩团,赤足落在锦毯,凹下淡痕。

偏殿里外呼来唤去寻了个遍,一名奴仆都没有,她们像是商量好了人间蒸发。木叶沙沙,夜缠梢头,幼央苦着脸,沮丧地蹲到宫灯下,鹅黄的光辉洒在乌发。她心道干等着也不是办法,遂心一横,咬牙起身,赤足向石子路点去。

“娘娘。”

温幼央一愣,循声望去。

黑黢中走出一名女子,身长窄腰,素髻白衣,却难掩眉目妖冶。温幼央看的有些呆滞,听她清清冷冷地笑道:“想必娘娘就是新封的贵妃吧。”

“嗯,”她含糊应了声,“你是?”

“嫔妾沈婕妤,居信宁宫望竹殿。”她福身:“这么晚了,娘娘为何不回寝宫?”

她总不能说是被婢女们忘在这了吧,幼央抿了抿唇,“本宫……迷路……”

女子扑哧一笑,“娘娘新入宫,难怪找不着路,嫔妾斗胆,带娘娘回宫?”

“多谢。”少女闷闷地低头,葱指攥着袖袂。

“娘娘不用客气,”沈婕妤突然近身,吓她一跳,女子身高八尺,她被笼在阴影下,惊得轻叫一声,倒惹得对方胸口闷笑:“别怕,嫔妾不会告诉别人的。”

她目光向下,看到幼央未着鞋袜,“娘娘玉体,怎好赤脚回宫,若不嫌弃,嫔妾抱娘娘回宫可好?”

她啊了声,“你也是女子,我怕你抱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