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贺礼(1 / 2)侯爷你又拿错剧本了首页

小葫芦吃饱喝足,正躺在闰雪的臂弯里瞪着大眼四处打量,闰雪一边给他拍着奶嗝,一边哄他睡觉:“小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侯爷怎么变成这样了?”

晴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来话长,老毛病了,过阵子自己就能恢复。”

闰雪的一撮发丝垂到了襁褓里,小葫芦伸出两节莲藕一样的肉胳膊,一把抓住了发梢,扯到嘴边啊啊呀呀地叫着,咧着嘴笑得欢实。

傻儿不知娘愁。

晴芳揉了揉眉心:“闹心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犯了,铺子里的事儿还没忙活完,这可如何是好。”

闰雪把小世子放到了铺得厚厚的羊绒褥子上,宽慰她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一桩一件地慢慢解决就是了。”

方才她就觉得不太对劲,一掀尿布,一股子冲鼻的奶骚味扑面而来:“哎呀小公子,这才喝完奶就尿了。”

好在晴芳这里还有几件不穿了的旧衣裳,被她临时改成了尿布,替换上还能顶一会儿,闰雪一边给小葫芦清洗着屁股,一边感叹道:

“小姐,你说别人家的娃娃尿了都是嗷嗷地哭,咱们小公子可倒好,只有饿得急了才喊两嗓子,其他时候总是笑呵呵的,就连拉了尿了,都还在这儿傻乐。”

晴芳坐到塌边,拿起一旁的小老虎逗儿子开心:“随他爹吧,打小心眼儿就宽。”

闰雪将换下来的尿替子丢在了铜盆里,撇撇嘴道:“要说这心眼宽,谁能比得上您啊。”

见她又是准备唠叨陈掌柜一事的架势,晴芳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去把我前两天给小葫芦做的那几件小衣裳取来。”

“行嘞,这就去。”

闰雪端着铜盆正要往外走,门忽然自己开了,原是和风火急火燎地找了过来,她跑得匆忙,一半的袖子还挽在胳膊肘处,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地:

“小姐,侯爷他……”

闰雪责怪地瞪了她一眼:“干嘛呀,一惊一乍的,火烧屁股啦!”

晴芳放下小老虎,给小葫芦掖了掖被角,才走过来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侯爷,他…他不让我伺候擦洗。”和风吹着脑袋,一脸为难地绞着帕子,吞吞吐吐道,“您……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这还真是一时疏忽,晴芳方才光顾着忙活儿子的事情,又是改尿布,又是喂奶的,都忘了他爹现在才是麻烦最大的那一个:“你们顾好小葫芦,我过去看看。”

先前朗月初信誓旦旦跟她保证乌神木已经把侯爷的问题给解决了,结果呢,现在是什么情况,药效过了?还是又被人暗算了?

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挑在这个节骨眼上开始折腾,叫她两头都扔不下,诚心跟她过不去这是。

净室的门大敞着,凉风随着晴芳的到来鱼贯而入,吹灭了一盏灯烛,估计是和风走的时候忘记关门了,这丫头一直毛毛躁躁的,马虎得要命。

晴芳带上门往里走去,脏兮兮的外衫里衣乱七八糟地散落了一地,四周到处都是飞溅出来的水渍,跟进了贼似的。她小心问道:“侯爷,你怎么了?”

屏风后传来一阵哗啦啦地水声,晴芳又喊了两声,还是没有得到回应,她直接拐弯走了进去,见李渭枫正虎着脸闷闷不乐地坐在浴桶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叫错了称呼,又改口道:“相公?”

暗号对上了,李渭枫的眼睛也跟着“唰”地一下亮了起来,他一高兴,直接从水里站了起来,白花花地身子直喇喇地杵在晴芳眼前,额盼的发梢上还挂着两滴水珠,清俊面容上盛满了笑意:“娘子,你终于来了。”

晴芳老脸一红,火速将他摁了回去,闭着眼羞愤道:“干什么呢,赶紧坐下!”

李渭枫仍旧不依不饶地抓着她的手:“娘子,你去哪了?”

“去拾掇你捡回来的大胖儿子了!”晴芳拾起搭在浴桶边沿的帕子,拧了拧水,抹上了他白皙精装的肩胛:“乖一点,我给你擦背。”

李渭枫乖巧地由着她擦洗了一会儿,忽得扭过头满脸骄傲道:“对了,刚才有个女的要非礼我,太可怕了,得亏我反应及时,将她撵了出去。”

“非礼你?”

晴芳手上一顿。

怪不得刚才和风说话支支吾吾的,合着是平白无故让人当成女流氓了。

也是,这活儿本就不应该交给和风,她胆子小,又唯唯诺诺的,这要换成闰雪,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强按着他就是一顿搓了。

想到那个画面,晴芳没忍住偷笑出了声,李渭枫不明就里地看着她:“娘子,她们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还没摸清楚他这次的故事脉络,晴芳只好跟以前一样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你自然没有见过,她们是我最近这两天新找来的帮手。”

李渭枫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抱歉娘子,我这回在外面待得是有点久了,让你担心了吧。”

“还好,你能平安无事回来就好。”

晴芳摇摇头,掬了捧水淋到他发顶上,替他搓洗起头发来:“侯…我是说相公,你这次是去干什么了呀,去了这么久?”

李渭枫回过头,一脸惊诧道:“芳儿,你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

“啊?”晴芳拿香胰子的手一滞:“我,我最近太忙了,忙糊涂了,你让我想想……”

“你是去探亲了?还是去办事了?”

李渭枫拧着眉头,神色担忧道:“你真不记得了?是你要我去外面游学的啊?”

晴芳呆滞地摇了摇头。

“你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只有阅尽天下事,观遍五湖景,才能作出深入人心的锦绣文章来,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才出去的。”

“哈?”晴芳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的不可思议,“这话是我说的?”

离大谱了家人们,她沈晴芳这辈子要是能有如此觉悟,那可真是王母娘娘下地狱,逆了天了。

这茬是接不下去了,她只好另起话头:“既然是出去游学,那这孩子又打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