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起把书递给她,“从宛昌郡离开的时候安然给我的,这本书是他七年前病重时有个个道士打扮的人送给他的,他一直视如珍宝。
“你可知道他叫什么?”
蓝起摇头,“我也问过安然,只是那时候他病的厉害,一时清醒一时混沌,他也只记得约莫有这么个人替他看过病又留了这本书,别的就都不记得了。”
白瑾叹了口气,看字迹这本书明明就是祖父的笔记,可是她从没有见过祖父,即便知道祖父七年前曾经去过宛昌郡那又如何呢,如今还不是寻不到人。
“快点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蓝起从她手里拿过书合上又将纸袋打开,一阵鱼香味就飘了过来。
白瑾捏起一个丸子放进嘴里,外面酥脆里面的鱼肉细腻当真是很好吃,白瑾一连吃了五六个才停下手,剩下的就被蓝起收起来了。
柳奕略微耽搁后就过来了。
白瑾随意问道:“我看刚才那人倒不像江湖人。
柳奕说:“的确不是,不过他和江湖上的人经常打交道而已。”
白瑾点头,“看那人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人,不知道可是迎川郡人。”
柳奕瞧了一眼蓝起,说道:“那是藜国夏家的人。”
藜国夏家白瑾只知道一个,就是藜国如今的皇后,她就姓夏。
“难道是藜国夏皇后的族人?”白瑾问。
宗楚肆忽的回头看船,没想到他也会见到
柳奕说:“就是夏皇后的族人。”
蓝起的手陡然握紧了手里的纸袋,面上却是一如既往。
一直甚少说话的云敛瞧着船上的人说:“我记得师傅跟我们说过,夏皇后的族人除了她嫡亲的弟弟外就再没人了,那刚才和你说话的是夏皇后的弟弟?”
柳奕看着云敛点了点头,“就是他。”
云敛说:“听说藜帝的后宫只有夏皇后一人,不知道是真是假。”
云敛难得会问这种有关男女情事的事情,柳奕就他知道的说了起来。
“其实当年夏家也是人丁兴旺极其显赫的,只是因为夏家支持了如今的藜帝得罪了当时的太子才被毒杀了满门,最后就只有皇后夏清澜和他的弟弟夏灼阳活了下来,想必藜帝对夏皇后除了喜欢也有愧疚。”
云敛挑眉看向柳奕,“你知道的可真多。”
柳奕笑了笑,他还以为云敛还会再问,没想到云敛后面就没说话了。
白瑾坐着马车紧赶慢赶终于在日落前进了迎川城中,忽然间变得嘴碎的柳奕此时已经换了个聊天对象。
给白瑾驾车的车夫瞧着比柳奕老了许多,两鬓斑白精神倒是很好,或许因为俩人都是车夫,这一路两人聊的极好,在知道白瑾一行人要去白将军旧居后,他一边赶车一边低声感慨,“自打常将军战死后将军府就空置了,以前我还以为我能给将军送一辈子的菜呢。”
白瑾听的心思一动,就听柳奕笑着说:“那你今日可是拉着故人了。”
车夫疑惑,“莫非小公子以前也给白将军做过事?”看着柳奕的模样,车夫又摇了摇头,“看公子的年纪尚小,定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