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见过傻了还这么难伺候的主,好容易找来些麦芽糖,他倒好,只看了一眼,随手便扔了老远。
还对着空气傻傻的笑着问:“阿玲,要瑞士糖还是大白兔呢?”
我顿时跳起来,薅起一只脚边爬过的蟑螂朝他扔去,怒吼:“你丫想得美,还想吃奶糖,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的家庭真可爱,整洁美满又安康……”
“我在这儿暴跳如雷,你还给我口动配乐了,要不是我,你还能好好在这里唱儿歌,早化成灰了!”
什么?儿歌?等等,他这是在干嘛?!!
看着眼前魏言出现的动作,我简直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他这是在哄孩子?!!
“来人,快来人啊!”
“人……人在呢,在呢,大人您还需要点儿什么?”
“哟,我现在不是挨宰的阶下囚了哈?!”
“是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还望大人雅量,把小的当个屁放了罢。”
“得,你们也是不容易,速去请雍侯,告诉他有要事……还有如果可以,让他把我书童樊林也提来。”
“是……小的即刻就去。”
等我再次见到浑身散发着血腥,根本就是被两个人拖着出现在我面前的樊林,我才明白刚才狱卒为什么迟疑。
我深深皱眉问谢襄:“这是?”
“你是陛下的人,他可不是。”
“难道他就不是人?!”
“是人,更是你的人。”
“是我的人就有罪,是他出现在了火场,还是出现在了卢隽死的宏政殿呢?!”
“在不在有什么要紧,有心之人只要敲开了他的嘴,随便一句话,足够烧死你了。”
“这就是我提醒你谨言慎行的意义,因为一入宫门,你的命就不仅仅只关乎你。”
“不止他,哪怕你宫里一个洒扫杂役。”
“公……公子,我……我没,没事儿……”
这时候小书童艰难的睁开眼,脸被一道斜飞的血痕完全割裂,就用这张脸咧嘴对我笑,我眼里仿佛滑坡的泥石流。
“我有办法让他开口,先把小樊放进来替我一会儿,还有,快给他找医……大夫。”
“什么办法?”
“先别问,帮我找几样东西。”
“你说。”
“牛奶,蔗糖,还有小孩儿。”
“小孩儿?!”
“什么样的小孩儿?”
“不知道,反正按照五六岁下找,哦……对了,男孩儿女孩儿都找几个,送来我选。”
“凤藻宫你是回不去了,也不宜太过招摇,要不偷偷往我哪儿去等?”
“不……我要去御膳房!”
“膳房?”
“嗯,容后再解释,请谢兄尽快。”
“明白。”
“所以准备妥当,他也一块儿带去吗?!”谢襄忽然看着魏言问。
“最好带去一个气氛温馨舒适点儿的地方,尽量让他放松。”
“不难,我倒是好奇得很,你葫芦里买的又是什么药。”
“这一葫芦药下去若不好,你就得兑现承诺,保我好死了。”
“你不会死!”
“陛下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