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动情?no!(1 / 2)被我渣过的前任追来了首页

“嗡——”手机又忽然震动起来,是白新月的消息:“快飞了吧,注意安全。”

贺亦欢还没想起来那罐子像什么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白新月这孙子罕见的说了句贴心话,可惜不着边际。他失笑,打字回过去:“坐个飞机注意什么安全,又不是我开。”

白新月果然好不过两秒:“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知道飞机一旦失事掉下来,一个都活不成。”

贺亦欢虽然从出生起就时常点儿背,运气差到他奶奶还带他找过算命先生,但是对于飞机失事这种事情也不以为然:“乌鸦嘴。想我点好不成?飞机的事故率比买彩票还低,轮不到我。”

起飞前的播报响起,空姐在走廊里巡视提醒旅客关手机。

贺亦欢系上安全带:“不跟你说了,飞机要飞了。”

白新月没回,可能是忙别的事去了。

贺亦欢关了机,看向窗外。

秋衣依旧清爽,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方才还晴空万里的窗外,现在似乎有点阴沉,空气中似乎有一股隐约的寒意。

要下雨了吗?

“呜呜……”身边似乎响起了抽泣声。

贺亦欢以为自己听错了。

“呜呜……”声音逐渐清晰,贺亦欢诧异转头,只见那端庄的中年女人竟然掩面哭泣起来,豆大的泪珠顺着指缝滑落而下。

还真被他猜中了!

这年头人们大多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遇到这种事多半装作没看见,可贺亦欢不,他长得一副浪荡公子哥样,实际上骨子里却有种老古董般的绅士风度,立刻从怀里摸出纸巾。

飞机开始在跑道上跑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轰”的一声向上拉升,载着两百多人冲破初冬的冷冽气流,斜向上飞上了湛蓝色的天空。

“姐姐?”贺亦欢在飞机爬升的轰鸣背景音把纸巾递过去。

女人依旧没应,也有可能是没听见。她的整张脸都埋在掌心里,不是嚎啕大哭,只是小声啜泣,却像是在强忍着莫大的悲哀和痛苦,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有那么一两刻贺亦欢几乎担心她会不会哭得背过气去,正琢磨着要不要叫空姐帮忙,忽然只觉得飞机剧烈的震颤了一下!

咣啷!

清晰的撞击声从窗外传来,飞机就像是碰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骤降几十米又猛然拉升。贺亦欢整个人都被颠起来几厘米,又被安全带拽着腰按了回去。

被颠起来的不止他一个,飞机里一片惊恐的骚动,有乘客尖叫了起来:“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机组人员立刻轻车熟路的在广播里安抚情绪:“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在上升途中遇到了气流,请大家系好安全带,在座位上坐好,不要随意走动。”

滚滚乌黑的云层和厚重的浓雾把飞机包裹在了其中,雪白的飞机就像是是在大海中漂泊的小船。

贺亦欢赶紧看向邻座,他倒是不怕,但是担心颠簸进一步刺激到女人,然而一看却发现女人已经不哭了。

她像是终于度过了歇斯底里,放下了手呆滞地注视着前方,脸色苍白得吓人,双眼通红,看起来就像失去灵魂的人偶似的。

飞机的震颤逐渐平缓,虽然还在小幅度起伏,却已经没有刚才大起大落那么恐怖,人群也安静了下来。

“姐姐,刚才吓到了吗。这鬼天气,变起脸来一点谱都没有。”

女人听到贺亦欢的声音猛然回头,脸上惊恐的神色一闪而过。这种惊恐不是被贺亦欢的突然搭话惊到,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人撞破了一样。

贺亦欢淡笑着递出纸巾,看起来人畜无害。

女人犹豫了一下,迅速接过纸巾攥在手里,垂下眸子:“谢谢。”

飞机进入平飞模式,乘客们终于放下心来,开始各自闭目养神。

一般人面对明显的疏离都不会自找没趣,可贺亦欢却像是看不懂人脸色,半靠着窗户,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女人聊天:“云南的风景很好,我小时候去过,惦记了好久,这次特意休了年假去看看。您呢,是去旅游还是探亲?”

他脸上的笑意似有似无,不得不说这男人确实是漂亮,肤色白皙眉眼如墨,手指随意地轻轻敲打着扶手,明明漫不经心,却偏偏有种能把人的心弦都拨动了的魅色。从八岁小孩到八十岁老奶奶,很少有人能受得了被他笑眯眯地看着,不到一时半刻就得脸红心跳。

可那女人却只是低头紧攥着贺亦欢给他的纸巾,甚至没有往脸上擦一下,满脸泪痕的抱着那罐子,也没有回答贺亦欢的问题,半晌,才幽幽地说:“有愿望不要等,最开始想的时候就该去,要不然很有可能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