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母胎solo(1 / 2)被我渣过的前任追来了首页

“杀!——”

兵刃相接摩擦出刺耳的尖鸣,巨大的魔气掀起暗色的气浪,刀刃刺入血肉,鲜血喷涌而出——魔界的夕阳从未如此猩红。

万米之上,则是完全相反的景象。金碧辉煌的仙殿云烟环绕,高贵平静的亦如以往。

只有他,踉跄地扑在穿云镜上拼命向下看,喊杀声透过镜子直冲上来,他心脏紧缩呼吸凝滞,抓住镜框的边缘的手指用力到痉挛。

身后有人说:“亦欢,他输了,活不成了。”

他不信。

啪!——

镜子被猛地挥到地上四碎迸溅,镜中一名浑身浴血的黑衣男子如梦般随之幻灭,只剩下一地的碎光。

……

“乘坐CA1531飞往昆明的旅客现在可以开始登机了,请到C18登机口检票。”

登机口排队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小孩子们兴奋的叽叽喳喳声吵得人心烦,椅子上仰着头浅睡的男人喉结动了动,骨节分明的手懒洋洋地把扣在脸上的帽子拿下来。

帽子下是一张年轻俊美的脸,看起来二十多岁,鼻梁高挺,皮肤白皙,双眼皮因为困倦而显得慵懒而迷蒙,好看的几乎有点妖孽。旁边闹腾的几岁小姑娘都屏了声,拽着小姐妹偷偷看他——贺亦欢皱起眉头眯起眼睛,被刺目的阳光晃着,显然还没完全睡醒,有点起床气。

又做那梦了。

最近这一两个月贺亦欢每天晚上都会做些离奇古怪的梦,醒来之后模模糊糊记得梦里神神鬼鬼不是在打架就是在虐恋,夜夜如此,烦得他够呛。

社会主义大好青年不信鬼神,贺亦欢单手从大衣的口袋里摸出个奶糖小罐子,倒出一颗扔嘴里,脖子后仰,气定神闲地继续闭目养神。

懒得排队,他要等最后一刻再上飞机,清净。

“嗡——”手机一震。

养神个屁。

贺亦欢睡意彻底消散,没好气儿的拿起手机。

白新月顶着工藤新一的头像问他:“欢儿,上飞机没?”

“不给你带特产,别想了。” 贺亦欢懒洋洋打字,精准又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小心思。

白新月是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兼合租舍友。

夜夜睡不好觉梦到神鬼情未了,就是因为狗白最近抽风,每天晚上睡前都要看《欢天喜地七仙女》。

这么老的剧,里面的女演员孩子都几岁了,白新月却忽然来了兴趣,每晚看的津津有味,情到深处还抱着贺亦欢的胳膊嗷嗷哭,还用他的袖子擦鼻涕!

白新月哀怨:“欢欢你变了,你不爱我了。”

贺亦欢道:“肤白貌美大长腿三个硬性条件,你就占个肤白,我爱你什么?”

他把已经凉透的咖啡扔进垃圾箱,继续打字:“你说一个从小看奥特曼和抗r神剧的直男,怎么就忽然基因突变爱看小仙女了?”多半是太久没对象,缺爱,只能对着电视剧里的漂亮小姐姐发癔症。

没等白新月的“对方正在输入中”的辩解完事,贺亦欢已经火速补充:“搅合我睡觉还想让我破财,做梦。”

白新月似乎短暂的愧疚了一下,然而那点儿愧疚之情和想要礼物的心比简直不值一提,两秒之后干脆直接骚起来发语音过来磨他:“别这么绝情嘛欢欢~不管怎么说,我这几天替你独守空房,不得安慰一下?至少来盒鲜花饼。”

直男骚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贺亦欢被他这副不要脸的样子逗得想哭笑不得,心里软了点:“得了,你把洗手间的下水管修好再说。”

虽说心软,贺亦欢还是觉得他可恨。这孙子,要不是他,自己一个相信科学的坚定无神论者能做那种神神叨叨的梦?白天犯困上班走神,只能干脆请年假休息,这得耽误多少实验进度。

还有脸要鲜花饼,自己没把他揍成个饼就不错了。

排队的队伍渐短,广播再次通知登机。

贺亦欢抬头看向窗外,他的瞳色比一般人要浅,深处有浅棕的颜色,细看还有一圈金色包围在最黑的圆点四周,太阳一照几乎有点流光溢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