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被突如其来的话语弄懵,待卫欢反应过来,双眸亮晶晶,举起两根小手指,“那这些不算。拜师一份,国子监进学一份,那两份要另算的。”
“好。”越琅心下便愉悦了起来。
只是,方才在堂阁之时未注意,此刻卫欢方仔细瞅着越琅,小手揪起幞巾一脚,“大师哥哥,今日你怎戴起了幞头。”
许久未见,越琅竟头顶戴着纱罗所制的幞头,幞巾两脚垂以为饰,丝弦为骨。加之今日僧袍换白袍,五官俊彦冷清,公子无双。
气度绝佳,但就是未回应她这个问题。
“大师哥哥,你要回朝堂之上吗?”
越琅点点头,“应云此后便跟着你,你只管差遣他便是。”
这可不好,应云以后可是要掌管京中城防军的人,跟着她那岂不被她糟蹋了。卫欢小脑袋摇得跟只拨浪鼓似的。
“大师哥哥,你还是将应云哥哥带走。应云哥哥可以帮你做很多事的。”
越琅却也跟着摇了摇头,“无妨,便让他跟着你。这段日子,为师也要借住于国公府,倒是叨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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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宴院,西京男儿最喜欢的青楼。同时也是整个京中,排名前几的高楼。
它的设计,本身就不按普通的茶楼酒肆那般,仅一两层坐落。倒是有点像塔楼寺宇般,站在花宴院顶层五楼望出去,即便几里开外,也能一览无余。
朗朗白天,本应无人有来青楼的雅兴。
但却有一黎色锦袍男子就端站在花宴院五楼窗前,翩翩不凡,眼神望向了闹市。
西京的白日风情尽在他眼下,人声鼎沸,车马粼粼而行。
其中当以那白袍少年及怀中小姑娘最为引人注目,矜贵清冷与娇憨动人,却意外地相衬。
须臾,黎色锦袍男子将手里紫砂色的茶杯转了几转,便将杯子放于窗沿上,发出一声脆响。
“若是什么都没查到,留着你们究竟还有何用?”
身后之人跪于地,“主子,袁元明此次济州之行的随侍便是我们派出去的人,传回来的消息定是无误。”
袁元明,在济州之行迎回七皇子的途中,可是趋附的大好良机。但是一路上竟丝毫未发现两人有任何交谈交心之举。
反观之今日在翡玉堂的言行回报,可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自多年前袁元明父亲与庄阙交恶,他也便诬了七皇子越琅,料他也很难生出投身于七皇子阵营此等愚昧至极的想法。
况且三月之时,他就对自己一度表过忠心,言语那般铿锵,结果怎会如此轻易反水。
“去查三月至济州之行这段时间,袁元明究竟去过哪些地方,见过哪些人。”
细思之,那只能是三月至今两个月中发生的变故,才能解释得过去。
还有,“再去查,袁元明此番将付给翡玉堂的银钱,究竟是从何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