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你不自觉的就说了这样多的话。不论你信是不信,你的孩子,不是哀家动的手。”祯太后缓了缓思绪,却是引得自己咳嗽不止。不多时,唇边便溢出献血。
“妾身去喊人过来。”皇后不慌不忙起身,却不曾想被祯太后拉住手腕。
“清宁宫梅园。”祯太后用尽力气说出这样五个字。
不多时,昌平帝以及各宫各院有品级的妃子全都到了翊坤宫。
“皇上,太后娘娘她......”几个太医同时从太后内殿出来后跪了一地。见此情形,皇后立时带着三宫六院跪了一地。
“皇上,太后娘娘想见您。”青螺脸上带着泪痕,出来跪拜昌平帝。
昌平帝示意内侍将内殿的人都召了出去,独自一人进了内殿。
“母后,您若是有想说的话或是想问的事,待您去到那边之后,问过皇祖父和父皇,也就一切都可真相大白了。”昌平帝眉眼依旧不曾有一丝一毫动摇之意。
“哀家只想问你,可怨恨哀家。”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一手教导成出色皇帝的孩子,祯太后用尽全身力气,满眼希冀地看着这个孩子。
“母后,您为何在朕成年之时不自动退位呢,朕也想让您多陪朕几年的啊。”昌平帝终究还是露出了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个曾经站在自己身前挥手指点江山的女子。“母后,您若是去了,请您告诉杨家的诸位叔伯将军,我陈氏世世代代牢记大恩。也请您别怨怪孩儿,这江山,终究姓陈。”
“什么意思。”祯太后听到杨家二字,用尽全身力气瞪着昌平帝,可在昌平帝眼里也不过是眼睛睁开了些。
“母后,杨氏一门忠烈,男女老幼皆为陈氏江山而死,孩儿会铭记在心的。”昌平帝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内殿。
回来,你回来,说清楚,什么叫男女老幼皆为陈氏江山而死,你回来。祯太后用力地想要伸手去拉昌平帝的衣角。可也不过是挪动了一下手指,甚至连手臂都没有伸出去。
昌平帝出去后让青螺丹朱进到内殿伺候。
“太后娘娘殁了。”青螺看着祯太后红肿却也没有阖上的双眼,颤抖着双手去试探了鼻息。
青螺丹朱看着皇上皇后带着皇子皇女进入内殿后,相约退回了侧室。
昌平十五年,祯太后薨,入葬康乐帝妃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