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荆棘开了口子,暖风灌入。
阳光,撒了进来。
为了拼死前进的傻子,终归不能一退再退,她站在门后,悄悄把那扇久闭不开的门,移开了一道缝隙。
这一刻,荆棘开始枯败,倒塌,化为齑粉。
江言枳并没有收回自己的手,麻木的手掌,试探性地揉了两下。
“怎么了,不开心吗?”
梗塞在心头的话语,无意间说了出来。
好似,也没有那么难。
即使是江柏宇自己巴巴凑上前的,他的内心也并不平静,在江言枳手触及到他头顶的时候,不知名的情绪如同波涛万丈,汹涌澎湃地向他奔去,气势涛涛,让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大脑一片空白。
即使不明白江言枳为什么会突然摸他的头,但他知道,这是难得的温存。
错过这次,下一次就不知是何夕了。
如愣头青一般,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猛的一下就把要离开头顶的手给摁了回去,头再硬生生的撞上去。
脑袋还是蒙的,就又被江言枳突如其来的关心打得措手不及,贯为熟练的油腔滑调此刻也不知丢到何地。
呆愣愣地回答着:“姐,没事,开心开心。”
任谁也看不出,眼前这个乖巧的少年,上一秒想的是要把某人套进麻袋,拉到小巷子里揍一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姐弟俩都没有讲话,动作就一直这么僵硬的保存着。
江言枳的神情慢慢有点绷不住了,朱唇轻启。
“浅尝辄止。”
“好!”
脑子一向不发达的江柏宇瞬间理解了江言枳的意思,乖巧地坐好,手也收了回来。
孺子可教也,江言枳暗自称赞,一点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