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她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于孟归正觉得奇怪,班级群里就传出来了梁菁郁和顾烟然一起被抓进派出所的消息,说的有鼻子有眼——
“我高一同学亲眼看见的,就在侧门后面那条巷子里被带走的。”
“好多人都看见了,听说两人都挂彩了,顾烟然满脸的血,梁菁郁额头还破了个洞!”
“这么猛?那不应该先送医院吗?”
“……”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越说越离谱,聊天页面没一会就一大串了。
于孟归急得手直发抖,脑子里没主意,下意识就往梁菁郁家跑去。
等到了她家门口,被风一吹,才反应过来,梁奶奶年纪大了,血压又高,哪能贸然把这消息告诉她。
在梁家门外胡同里来回踱了两三圈,于孟归只好给肖泊亦打电话。
肖泊亦这个狗头军师这几天不在北城,嗯呐啊的沉吟了半天,憋出了一个花钱雇外援的馊主意。
于孟归倚着墙根直摇头,挂了电话一抬眼,看到面前站了个一身黑衣的男人。
“你电话里说的是这家的梁菁郁?”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于孟归茫茫然眨眨眼。
梁家门前这条窄胡同统共不足30米,一头堵死,只有一个出口,对面那家常年没人居住,早成了荒院,她一通电话的功夫来回转悠了三四圈,没看到任何人走进来。
看来这男人是刚从梁菁郁家出来。
“别惊动奶奶,带我去派出所。”男人声音凉而淡。
于孟归有些懵,“你是?”
男人转头朝梁菁郁家大门看了眼,抬手戴上棒球帽,“我叫江延泽,是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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