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月摊摊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方便你让人对我灭口?”
此话一出,李闻白抬起头,眼中深意不减,他没有说话,目光一直锁在余知月脸上。
被看了一会儿,余知月竟感觉毛骨悚然,她蹲下身,手指翻飞,速度极快的在李闻白腿上几处穴位落下银针。
很快,他青紫的脸色便有所缓和。
他的心中升起一抹怀疑,看着余知月对自己双腿的熟悉程度...
“这位王爷,小人不才,小时候学过兽医,略懂一二穴位,没有扎坏您吧?”余知月垂着眼睑,语气听上去很忐忑,细细品味,其实是在骂李闻白。
李闻白双腿没有受伤的时候,他的时间基本上是在战场和军营度过,平时极少跟女子接触,第一次觉得女人是这般的小肚鸡肠。
难怪夫子会说,在这个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沉这一张脸没有说话。
气氛渐渐安静下来,余知月站在窗边晃悠了一圈,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有一家七步酒窖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转身便朝楼下走,刚到门口,两道黑影闪身出去,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说了,我只是个兽医,你们家王爷还有何贵干?”余知月的语气骤冷,不耐烦的看着面前二人。
今日阿影出去办事未归,两位暗卫互看一眼,爷身上还插着银针,其中一人冲着余知月拱手:“姑娘,我家主子身上的银针,何时能取下?”
“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取下来。”余知月翻了个白眼。
身后的李闻白冲着两人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当即恭敬地让开。
余知月没有半分停留,直接离开。
来到七步酒窖的门口,她歪头看了一会儿,询问的眼神落在店门口的小二身上:“你们酒窖的名字挺有趣的,能说说不?”
小二将抹布往肩上一甩:“嘿嘿,这位客官,我家酒窖与其它酒窖的酒不一样,对一位客人一次只卖七杯酒。”
“哦?那给我先来七杯。”深谙酒道的余知月豪迈的走了进去,注意她说的是先来七杯,小二笑着摇摇头,转身上酒。
这种大言不惭的人,他见多了。
包厢内,大夫取下李闻白身上的银针,看着面前那杯茶,一时间有些发憷,半晌后,他一提衣摆跪了下来:“老夫愚钝,这就是一杯上等的毛尖,并无异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