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闻白听到她的声音回过头,眼神寡淡:“就这些?”
听到这三个字,余知月有些的错愕的抬眼望着他:“你要知道死因,我已经查出来了,还不够?我当初可没有答应查那些,现在咱们两清了吧?”
关于这件事,她最满意的环节就是大夫人的不打自招,为她省去了不少麻烦,受制于人的感受实在是太难受了,她感觉自己骨头缝儿都在叫嚣。
“你平常做事就是这样顾首不顾尾?你见过吃饭吃一半站起来就走的?”淡淡的口气里裹着不悦。
不用余知月回禀,今日发生在罗家的事情,他已经知晓,罗家老大的真相虽水落石出,这里面却有太多被诟病的地方,大夫人在谁的帮助下将自己的丈夫和小妾制成干尸?为了要藏在地下,地面上种下槐树镇压,有什么深意?
这一切帮随着大夫人的一命呜呼全部断了线索。
余知月的态度,就是赤果果的敷衍。
“你这是临时变卦咯?”原本兴冲冲的余知月,在听到李闻白的这几句话后,脸色渐渐暗淡了下去,垂在双侧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
她发现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就算有十足的耐心,也会被三言两语挑起怒火。此刻她环视一圈,发现他身边竟然没有跟班,真想一拳将他的脸打歪。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余小姐作为修道之人,奸诈耍无赖那一套,最好收起来。”李闻白翻了一页泛黄的纸张,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警告。
余知月瞅着他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态度,冷哼:“关我屁事,既然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不要以为你动动嘴皮子就想让我这样那样,之前我是受制于你,你的条件我也做到了,我的脾气不好,你最好少惹我。”
丢下这席话,她转身就要离开,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李闻白沉稳低润的嗓音飘了过来:“就算你死猪不怕开水烫....”
一句话说到一半就没有声儿了,她一脚踏了出去,另外一只脚还在屋内,她的听力极好,身后清晰传来男人的闷哼声。
她突然来了兴致,收回迈出去的那只手,饶有兴致的踱步到李闻白身边,上下端倪他一眼,只见刚刚那本泛黄的书正好在自己脚边,她捡起来拍了拍,粗粗扫了几眼,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兵书,她没兴趣,直接仍在桌上。
“那个啥王爷,是不是很疼啊,哎哟哟,我以为向您这种上天眷顾的幸运儿,是不会感受到疼痛的呀。”刚刚竟然说她死猪不怕开水烫,哼哼,没想到现世报开的这么快吧。
她要是不幸灾乐祸一下,都对不起余知月三个字。
李闻白脸色泛青,就算第一时间用内力压制,那两条腿上的刺痛还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四肢百骸。
他的寒疾突然发作。
余知月聒噪的声音,让他轻皱眉头,刚刚她弯腰时,藏在暗处的暗卫要动手,被他制止了,一直试探不出她的身份,现在或许是最好的时机。
看着那张过分英俊的脸布满汗珠,余知月啧啧摇头,视线倏然被茶桌上那杯茶吸引,她端起茶嗅了嗅,手一抖拿出银针试了一下,银针并未变色。
这是一杯上好的毛尖,用银针搅拌了几下,原来是有人在这里做了手脚,刺尖和毛尖的形状相似,但刺尖是极寒之物,若是给患有寒疾的人服用,一定会让那人加倍快乐。
“看出什么了?”李闻白的声音轻颤了一下,却不自觉带着小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