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5(1 / 1)全世界都觉得我俩不配首页

电梯就在旁边,但我等不及,推开安全通道的门,从楼梯上三步并作两步地蹦了下去。  我跑到楼下的时候那三人正缠在一处,许既明揪着我弟的衣领,我弟掐着许既明的脖子,那个新欢不顾形象,拿着包包使劲在拍打着我弟的头。  我一看,简直不要更恨更恼,也不声也不响,扒开围观人群,上前一个用力将那女人推到一边,脱了鞋子没头没脑就往许既明身上砸,直砸得他头昏眼花,待看清来的是我,不由得一声怒喝:“覃宝璐,你们姐弟两个是不是疯了?”  我不说话,我弟也不说话,占了优势只管拼命地往他身上揍,那女的扑上来,我一个倒摔将她撂倒,继续帮忙打。  不丢脸反正也已经丢够脸了,多揍他两下,好歹把本捞回来。  如此几次,那女的娇娇弱弱奈何不了我,眼看着许既明要吃大亏,就开始跟围观路人哭:“求求你们帮忙拉开这两个疯子吧,我老公已经跟她离婚了,她还不要脸地一再贴上来,眼看复婚不成,就拿了孩子当工具一个劲地问我老公要钱,不给钱就追着闹,追着打,还有没有天理啊?!”  我弟闻言气得要命,气性上来竟把许既明掀翻在地,压着他一边狠揍一边骂:“王八蛋,你什么时候跟我姐离婚了?他妈的你对不起她,我今天就要揍死你!”  许既明虽然年纪比我弟大,但论血性还真不如他,一时间竟被揍得还不了手,只能护住头,不停地喊:“覃嘉树你疯够了没有?实话告诉你我跟你姐早就离婚了。”又叫,“覃宝璐,你他妈的要他住手!我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忍了你们……”  我早已累得在一边扶腰喘气,见有路人真让那新欢撺掇得要上前帮忙,怕嘉树吃亏,忙上前扯开了他:“嘉树……算了吧。”  等他停下手,我才发现许既明和他脸上都挂了彩,当然许既明要惨多了,鼻血长流不说,嘴上破了皮,眼角也肿起了老高,总之样子特别难看。  我虽然也恨许既明,但更怕嘉树把他打出问题,于是扯着他的手更用力一些。  嘉树还要挣脱开扑上去,我只得抱住他:“够了,嘉树,真的够了,这种不要家不要孩子的男人我也不要,你别为了他伤了你自己!”  “姐!”嘉树回头叫我,一双眼睛睁得通红,他气得牙根紧咬,浑身发抖,连话也说不完整了,指着许既明,又指了指那个还在一边哭诉的女人,“他……她……他们……”  我心里难过,却还得尽力安抚他:“别气别气,为这种人不值得,别气了好吗?”  嘉树终于慢慢平复了下来,那边许既明也站了起来,一张嘴,吐出一口血,里面还包着牙,他的新欢见状就是一顿尖叫,喊着:“报警!打成这样不能算了,我们要报警!”  我没有理她,只是走过去,望牢了许既明,问:“你真的要报警吗?”  许既明还没说话,他的女人先叫起来:“当然要报,你这个女人是个疯子、变态、神经病,都和你离婚了你还缠上来!不要脸!”  我当她是噪音,抬高了音量,一字一句又问:“真要报警?”  许既明也气得不轻,他抹了一把脸上血,用那双肿得老高的眼睛看着我,冷冷地说:“看在孩子的面上,我不报。”末了他反问我 ,“现在,你满意了吗?”  他的新欢气急极:“既明,怎么可以就这么放过他们?”  许既明没再说话,我也没有回答他,扭头拉了嘉树离开。    走了没两步,我就不得不再次停下来。  我那个和我不对盘的上司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跟路人甲们站在一起,饶有兴致地看戏。  除他之外,我还看到了另一张熟面孔——老板穆总。  他们两人就杵在我面前,想要装作没看到都不行。  何况上司似乎也没打算那么顺利地让我离开,“覃宝璐,”他出声叫住我,装模作样地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嘉树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恶意,伸手将我扯到背后,狠狠地盯着他:“你是谁?”  他态度不逊,上司倒是心情很好地答说:“我是覃宝璐的上司,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的目光从我弟身上又落回到我身上,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许既明的新欢挣开他的手已经闯了过来,盯着我上司:“你真是她公司领导?”  她伸手指着我。  上司“呃”了一声,一副为难的样子看着我。  我心里冷笑,面无表情地拉着还想要出头的弟弟,示意他不要冲动。  那两人已经搭上话了,女的和男的说:“你们公司出了这样一个道德败坏拿孩子威逼前夫死缠烂打不知廉耻的女人,就没点说法?”  我上司拿眼睃我:“这毕竟是员工私事……”  “员工私事也是事!私德不好,指不定什么时候连公德心都没有了。”  看样子,我前夫这位新欢是打定主意要把脏水泼到我身上了。  我觉得我是属于嘴极笨的那种人,也不想同她吵,便“喂”了一声。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过来。  我抡起胳膊便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我毫不留情,直打得她人倒退几步,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第一次扇人,这效果我很满意,揉了揉手,我淡淡地看着她:“这一巴掌是告诉你,倒打一耙和诽谤一样都是很令人讨厌的事,你偷了我男人,我不骂你,我就只打你。你要是气不平,尽可以去告我。”  女的回头尖叫:“许既明!你是死了吗?”  许既明当然没死,他冲过来对着我喊:“覃宝璐,你还有完没完了?!”  他样子特别狰狞,我弟见状赶紧要来护我,我死死地反手将他拦在背后,不想让两人再冲突,主要是我不想嘉树再受伤,他过两日就要高考了,这时候,不能出意外。  我心里想着,许既明真要打我就让他打,他今日若对我出了手,他日我一定会百倍千倍还回去的。    这时候一个男人突然站到了我面前,他握住了许既明的手:“男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他声音很淡,也没有多高声,莫名却让场上突然地静了静。  是穆总,我没想到他会出面帮我。  其实不止我没有想到,其他人大约也没想到这样一个看上去英俊又清贵的男人会出手,因而都有点呆。  最后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许既明的新欢,她声音尖利近乎气急败坏地喊:“你又是什么人?”  穆总还是不急不慢的,说:“我是她的老板。”看她还要再说,他又淡淡地补充,“还有,如果我是你,没有确切的证据就不要乱说,因为如果你真的诽谤她,她不告你,为了维护公司的形象和声誉,我会告。”  他说得很认真,也很严肃,许既明的新欢滞住了,瞪着他:“你……你凭什么告我?”  “你说我公司的员工道德败坏不知廉耻,不就是污蔑我们公司道德败坏所以藏污纳垢么,我不告你,那要告谁?”  理由这么充 (牵)分(强),所有人都无言以对。  新欢没有反应过来,许既明倒是先受不了众人的指指点点,他黑着脸,扔下一句“这位先生倒是肯出头,就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后,带着一身的伤,强扯着他的新欢扭头走了。    穆总看他离开,没有再说什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也走了。  上司哼笑一声,随后离去。  他表情不善,我弟自然是看出来了,问我:“这人和你不对付。”  我点头,等走出人群后才告诉他说:“我前几天才把他的小三从公司赶走。”  “干得好!”我弟狠狠地说。有许既明那一 出在前,他现在对所有的小三和有小三的男人都深恶痛绝。  我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讨好地问他伤到哪里,他傲娇地扭过脸去,不理我了。  我:……  扯扯他的袖子,我说:“嘉树,别生我气,我也难过哩。”  嘉树忍了忍,实在忍不住,转头喷我:“你难过个鬼啊?他那么欺负你你一句话都没有,当我们家里人都是死的啊?!还有,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跟他离婚的,为什么我们全都不知道?”  我被比自己小半轮的弟弟喷得颜面无光,只好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提醒:“……这是在外面呢。”  嘉树看看仍意犹未尽地远远近近围观的人群,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伤成这样,自然不能回饭店吃饭。  我回去川菜馆把饭菜打了包,拿了东西后把嘉树带去医院处理了伤口,路上他还不肯,各种不耐烦:“一点点小伤而已,上什么医院?我不去!”  我没理他,强扭着他去验伤看症。  好在还好,看着严重,但都是皮外伤,嘉树最严重的伤都在脸上,抹去血迹,上了药,青青紫紫的,十分吓人。  我想起许既明那猪头样,不觉感慨:都说打人不打脸,这两人还专捡对方面门上来。  叹了口气,我开始想要怎么面对我爸和我妈。    从医院出来后,暂时把嘉树带去了我自己家,没有外人了,他连肚子饿都顾不上,进门就问我:“你和那个衰人,到底怎么回事?”  我老实交待:“上个月,他告诉我说他在外面有人,我们就离婚了。”  嘉树气得拿手指着我:“你……你是真当我们都是死的是吧?”  我抓住他的手指给他顺毛:“别气。不告诉你们是不想和他吵吵闹闹,也不想你和爸妈生气,为那样的人,不值得。”  嘉树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咬咬牙,吐出一句:“呸!”显然他觉得我冥顽不灵,没打算再理我,只捶着桌子,“饿死了,我要吃饭!”    我屁颠屁颠进厨房给他弄吃的。身上有伤,那些打包回来的他是吃不了了,最后没法,给他做了一碗面条,鸡蛋汤打底,放上一点肉沫和青菜,没有放辣椒,看着青汤寡水的。  嘉树拿筷子戳起一根面,郁闷得不行:“就让我吃这个?”  “你不是饿了吗,这个做起来快。”  他推开面碗:“不干,我要吃打包回来的那些!”  “那个不行,你身上有伤,吃那些对伤不好。”看他不以为然,我吓唬他,“我是说真的,别以为伤口都不大,但是天气热,你要是不注意,指不定就发脓溃烂了,到时候说不好就长了蛆啊虫啊什么的,脓水还到处流……”  嘉树被我恶心得不行,拿眼睛瞪着我。  他遗传了我爸的单眼皮,再瞪眼睛也不大,加之又受了伤,瞳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我假装没看到,把面碗又推过去一些:“先吃这个,等你伤好了考完了,我请你吃满汉全席,不打折。”  嘉树“切”了一声,鄙夷地说:“你自己做的吧?才不要!”  我笑,看他不情不愿地端过碗,到底还是把那一碗面都吃光光了。    折腾这半天,他也累了,吃过东西就要睡觉。  我把客房收拾了让他去睡,自己弄了冰袋,给他做冰敷。  冰袋敷上去,他舒服得长吁了一口气,那股别扭劲也散了,闭着眼睛含含糊糊和我说:“姐,那种男人离了也好,以后我养你和星星。”  我笑,眼里却涌出了泪,哽咽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