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周翊君毫不留情的让暗卫挑断了管世练的手筋脚筋,废了他的武功。 她终日把他关在醉鸳殿里,穿着松松垮垮的里衣,并以一系着铃铛的红绳拴住他的脚腕,每日这位公主都要将他玩弄一番,以酒浇身,以脂粉涂脸。她告诉他,他好好在一日,自己好好在一日,徐凝涟和他的孩子都能好好在一日。 有的时候这位公主也不会玩弄他,而是会十分高兴的和他说很多话,比如他们年少时的趣事,比如他说他要娶她,比如她日日都等着他能回来,可当她讲到他说他不爱她,他和她弟弟要联合追杀她的时候,却说的断断续续,泣不成声。 可他始终都面无表情,不应她的一句话,背对着她,似乎没有听见她说话。她这样说着说着又笑了,哽咽着说:“那又怎样,管世练,你最后还不是落在我手里,你在我这,一辈子都别想走。”说完便站起身来,用丝帕抹掉眼泪,甩袖离开了。 流云殿内。 “公主,孟大人要见你,是否传召。”贴身侍女哲成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快请进来。”公主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只见一位身着紫色华服的青年人快步走进来,面带笑容向她行礼到:“臣,见过公主。” “快请起,你我之间,不必讲究这样多。”她伸手拦住他的礼,他帮了自己大忙,自己还未向他道谢。哲成许久没有见到公主笑的那么开心,自打……那位大人住进醉鸳殿之后。 “孟梁,我带你去我的韶华堂看看。”说着便拉着孟梁的袖子走出了流云殿。 “公主最近的脸色似乎不大好,要少忧思才是。”孟梁关怀道。 周翊君并不吭声,走到韶华堂最中间才兴奋的和他说话:“两年前一夜之间死掉的牡丹花又重新复活了,这是不是一个好兆头。” “公主是不是把管世练关在了自己府里。”孟梁没有应她的话,而是问了这么一句。 周翊君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起来,转过身回答他一句:“是。”言语里透着无尽的寒冷。 “公主,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你和他,早就应该有个了断。”孟梁心疼的看着她。新帝上任,满天下追捕管世练,只有她这个傻子,割不舍放不下。 周翊君抬眼看着天空,强忍住即将喷薄而出的泪水。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