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短一句话:“你他妈给我等着。”
我也是有血性的人,当即回了一句:“你皮又紧了,想找我给你松松呢?”
曹家明没回,估计是怂了。
在医院几天憋屈的我肾疼,好不容易从医院出来,刚到学校我就给寝室里的几个牲口打电话,让他们到学校门口的小饭店里等我,晚上一块喝酒。
晚上七点多,学校门口的小饭店。萝卜小白老曾我们几个点了几道菜,要了两大瓶二锅头。菜还没上我们四个就喝了小半瓶,他们三个也都知道我最近经历了什么,啥也不多问,坐下就喝。
还没喝半个小时,我就有些醉醺醺的。
我揽着老曾的脖子对他说:“曾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亲哥。”
萝卜梗着脖子,左手拿着酒瓶子,右手端着酒杯指着我说:“天儿!老曾是你哥,那我呢!”
我从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骂道:“滚犊子,你就比我大了一周,好意思当我哥。”
萝卜扒拉着小白的椅子,诉苦道:“小白,你给评评理,这家伙没良心,管老曾叫哥,让我滚犊子。”
小白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们都是我哥。”
我们三个哈哈大笑,老曾给小白倒了杯酒说:“还是小白会说话,来,哥敬你一杯。”
小白是我们四个中最小的,比我小三岁,比老曾更是小五岁。按照他自己的话说,他小学压根就没上,在家读的,高中难死人的微积分对他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不过这家伙最大的爱好不是像萝卜一样看毛片,而是二次元动漫,他寝室桌子上别的什么都没有,光手办就有几十个。
我们三个一场酒喝到晚上十一点多,基本上是踩着寝室关门的时间点回去的。
吹牛逼能喝两斤的萝卜早瘫成一坨泥,我也感觉走路轻飘飘的,老曾喝的最多,但感觉最清醒,用他自己的话说,家是东北的,酒量这玩意是从小练出来的。至于小白,他滴酒不沾,点了一桌子菜,大部分都是这家伙消灭的。
晃晃悠悠往学校走,路过一烧烤摊的时候。我和老曾尿急,让小白扶着萝卜,我和老曾站在路对面放水。
老曾尿完抖了两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说:“天儿,以后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记得来东北”
老曾的话还没说完,烧烤摊前面就起了摩擦。
萝卜躺在地上,被几个穿皮裤的人暴打。
“我操!”我大叫一声,一马当先冲过去。
我刚到跟前,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后背传来一阵阴风。转头一看,迎面飞来一个巨大的啤酒瓶。
咣的一声!我只感觉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临闭眼前,我看到老曾像头猛虎一样冲出来。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浑身上下插满管子,周围堆满了各种仪器。我稍微动了一下,全身都疼。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口。
这时一个小护士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我醒了,小护士飞快的出去通报医生。过了一会儿,几个医生过来对我检查了一下,主治医生对旁边的护士说,再观察二十四小时,没什么大事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听到这儿,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股倦意袭来,我转头又睡着了。
大约几个小时后,我才又醒过来。
我睁眼就看到了坐在旁边的李天慧,此时的她脸色蜡黄,头发油腻,全身脏兮兮的。
看到我睁开眼!李天慧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个不停,她一直跟说着对不起,跟我赔着不是。
我也没办法安慰她,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后,她才啜泣着告诉我,我刚被拉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发现我有疑似颅内出血,同时还发现有内脏出血。医生给我挂了水,说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过了几个小时,医生发现我的生命体征稳定,并没有发现出血,只是中度脑震荡,过一段时间应该就会醒过来。
结果没想到这过一段时间,就是整整三天。
而李天慧则在病房外面等候了整整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