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好,这回是真的不好了。 她听见隔壁门被一脚踢开的声音,一个激灵跳起来就往门口跑去。 完了知道他们不得了的身份要被杀人灭口了,她得赶紧跑路。 然而刚触到把手,不行不行不行,这不正好打个照面吗,又跑到窗前。 推开窗,“妈呀,这么高!” 正团团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还反锁着的门就被人一脚踢开。 魏延泽几人来者不善的脸露了出来。 向晚立马装作在欣赏夜景一样装模作样地撑在窗边,看到几人进来转头挥了挥手,“哦,嘿,晚上好啊。” 程昱:这女子又在胡说人听不懂的话了。 “向小姐,这么晚了还没睡?”魏延泽一脚踏了进来,一边和她说话一边目光隐含锋芒地扫来扫去似在打量房间的布局。 “呃,嗯,是啊,”看到他似乎对墙上的画多看了两眼,她赶紧站到了画前,挡住了他的大部分视线,边咧嘴干笑,“这不是,身上的伤口疼地睡不着,索性起来看看夜景。” 但那不如说是欲盖弥彰,魏延泽反而更起疑了,忍不住走到向晚身边,想把那画看个仔细。 “爷,画……”他身边的天胡似乎也看出了画位置的蹊跷,在身后小声提醒道。 魏延泽不为所动,低头似“温情切意”地道,“女子身娇体弱不比男人,这么重的伤明天还是找个大夫仔细看看吧。”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很清楚了,向晚十四岁的身量不过只到魏延泽胸前,哪里挡得住那副画。结合着她一眼就能戳破的太过在意的表情。 刚才在屋内和四叔他们的一番话估计都被她听去了。 估计也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魏延泽看着此刻战战兢兢眼睛瞪得大大的向晚。 眼线?不可能。 怎么会有这种毛手毛脚敌人的情报还没探出来自己就先暴露了的眼线,他忍不住胸膛震动着发出一声轻笑,又是惹来眼前女子的一阵无端的恐慌。 “无事,”他道,身后的几人都明白了,“时间不早了,向小姐早点休息吧。”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那副画,也不知是怎么,鬼使神差地就顺手在她头上揉了揉,摸完自己竟然也有点发愣,盯着手看了看,随即带着众人转身走了。 “……”向晚看着雷声大雨点小临走前还莫名其妙摸了她一把的魏延泽等人,半天摸不清头脑。 这是哪门子的套路。 他们心地宽,这样的事都能容忍?说过去就过去? 但是总算过去了。 简直是经历过一场地狱的期末考试,向晚摸到桌子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澄澈的水面映出自己的脸,她不禁想起刚才魏延泽临走时的一摸,那双眼里隐隐闪动着的笑意。 她摸了摸胸,感觉有点奇怪。 但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只好搁置一边。 另一边。 “爷,那个女人我们就真那样放过她?万一她要把我们的身份告诉别人,那岂不是会惹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延泽,天胡说的对,这件事就这样小事化了会不会有点过于草率。” “是啊,爷,咱把她,”天胡做了个杀头的动作,这事他们塞上见得多了,以前杀人放火的事他们又不是没少做过。谁知道他们主子的眼神盯过来像是要把他用目光活剥,“那就,”天胡拿不定主意,“抢过来,”他用两手大拇指绞了绞比弄了比弄。 这次更是炸了锅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的魏延泽通红着一张脸一脚就重重地踢到了他屁股上,“之前让你跪在那呢!怎么还不去跪!滚滚滚!快滚去给我跪着!” “别啊,爷!” 一旁的四叔抚须,这事别人看不出来他活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会看不出来。 狐狸精啊,那小丫头绝对是狐狸精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