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城”
“贺南城”
她小心的低唤,因为找不到灯的开关,她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可是房间内除了她的回音。根本没有回应。
难道贺南城不在这里?
这里毕竟初温眠第一次来,黑灯瞎火的让她还是觉得害怕,就在她准备转身走的时候,就听到某个角落发出了很轻微的声响,像是什么坠地。
初温眠定定呼吸,向着那个方向望去,隐约看到了地板上坐着一个人。
她走近,只见贺南城正躺坐角落里,黑发凌乱,衬衣的领子扯开,袖子卷起,脚边零落散着空酒瓶。
这样的他,让初温眠的呼吸一滞,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没想到他的情绪会因为母亲起伏这么大?
“贺南城,”她在他的身边蹲下。试探的叫了声。
他没有回应,初温眠凑近了一些,才发现他竟他竟睡着了。
她翻了个白眼,刚才进来前她还想该说什么,要怎么说才能安慰他,又不伤害他高高在上的自尊。
现在看来,她想多了。
大概以前亚塔也是白担心,他躲在这里不是伤心难过,而是呼呼睡大觉。
她起身找到了开关,打开灯,却发现这个房间里什么也没有,空旷的让人心冷,很显然这个房间不是睡觉的好地方,更何况他还睡在地板上。
“贺南城你起来。起来回你房间睡!”
“你别在这里睡了,起来!”
“贺南城你别睡了,起来!”
在叫了他几次无果后,她用脚踢了下一下。大概是他醉的太深,不论她是推还是踢,都终是无法唤醒他,而且看样子估计一时半会自己也不会醒来。
初温眠叹了口气,虽然她仍在生他的气。但她还是无法不管他,她只得叫来亚塔帮忙,将他半拖半拉的拽回房间,丢到了床上。
“少夫人,你帮先生洗洗吧,他的衣服好像都湿了,”亚塔说着指了下一个房门,“那里是衣帽间。”
初温眠刚才拉他的时候也感觉到了,大概是倒在地上的啤酒浸湿的,这样睡一夜,肯定是不好受的。
既然她都心软的把他弄到床上来了,那就让她好人做到底,给他把湿衣服也一起换了吧。
只是在给他换衣服前。初温眠又摇晃了他几下,“贺南城你起来,起来换了衣服再睡。”
可是她的话就像对牛弹琴,烂醉的贺南城一点反应也没有,初温眠对着他横眉恶瞪了一番,还是亲自为他换衣,只是这个过程比她想像的艰辛。
首先,他的身子很沉,为他脱下衣服真的很辛苦,其次是她还要承受这个过程的视觉刺激
初温眠在经历了千辛万苦,累的满头大汗后,终于为他换好衣服,就准备大舒一口气的时候,却蓦地瞥见他正睁着眼,双目清澈有神,隐约还带着一抹笑意。
初温眠惊在当场
“我以为你不会管我的,”他出声,醉酒后的声音哑哑的,却极为性感。
初温眠反应过来,原来他在装醉,原来他一直清醒。
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却被他一把拽住,整个人向他倒去,压在了他的身上,唇甚至啃到他的鼻子。
刺鼻的酒气让初温眠一阵窒息,她拼命挣扎着起身,并骂道,“贺南城你混蛋,你放开我。”
他居然装醉!
他紧箍着她不放手,甚至还轻轻的笑了起来,颇为得意,“我就知道你只是使小性子,你其实还是心疼我的。”
初温眠现在无比后悔自己一时心软,她就该不管他,让他自生自灭。
“放开我,一身臭味熏死了,”她对他又推又打。
“臭吗?”贺南城问着,还把唇往她鼻间送了送,初温眠嫌恶的躲开。
“别碰我!”
贺南城扣在她大脑的手掌用力一按,她被压在了他的颈间,同时她的脸也埋入了她的发间,“眠眠,让我抱抱。”
他那样柔软又脆弱的语气,让初温眠的抵抗一下子变得无力,他应该真的难过,否则怎么会喝酒?
她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甚至能感受得到他的心跳,还有他身子微不可察的颤抖
“我不想让她一直这样睡,我真的很想让她睁开眼,”他开始细细碎碎的呢喃,痛楚,无助,无可奈何。
“你知道她最后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吗?”不知是不是错觉,初温眠听到他的声音已经微微哽咽。
抵在他胸口的手动了动,这一刻,她竟想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