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见她欲言又止,连忙问:“冉冉姑娘有何为难之事旦请直言。” “此时各地名伶齐聚,都是各有本事之人,奴家就怕胜不了今晚。”辛冉冉说到这儿,双眉拧在了一起,露出失意又为难的表情:“那样奴家就会被请出行院,这样就无法帮展爷寻人了。” 展昭双眉一扬,纵横江湖十载,哪能听不明白她话中之意,当即从袖袋中掏出两锭金子,递给淳于娟:“你去告诉行院婆子,展昭很是欣赏冉冉姑娘舞技,这两锭金预祝姑娘早日夺得花魁。” “是。” 淳于娟见不惯那女子趁火打劫,接过金子就往外走。 这可是十两! 辛冉冉心中一跳,见他轻轻松松就拿出十两金子,而且眼也不眨,又有些后悔自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欲望。 “奴家倒不在意能否夺得花魁,只是怕不能替展爷你找到你那位朋友。” “冉冉姑娘这么帮助展昭,展昭决不会让姑娘白白浪费精力。” 辛冉冉刚走,淳于娟就推门而入:“爷,这女的一定知道黄姑娘的下落,为何不直接问。” “怎么问!这行院神秘莫测,高手如云。如果黄姑娘真在此处……” 这到这儿,展昭突然住口,心中又有了另一种想法:照杨景春所言,黄梨应该一得逃脱就会到开封府寻我,但她为什么不来开封府反而出现在一行院之中?这姑娘本身来路不明,若她本是这行院中的人……那她混入开封府就决非偶然! 他低眉垂目,将黄梨从进开封府到离开又回想了一遍:的确,那姑娘的行为处处透着古怪,却也不似奸诈狡猾之徒。 “不直接问反而受人要挟!那女的……” 淳于娟见展昭突然不说话了,以为他在想刚才的姑娘,欲言又止,继而低头轻声嘟囔:“那女的唯利是图,若被她尝到了甜头,不知以后她还会索要什么!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黄梨姑娘啊!” 展昭根本没听她说话,他想到了那场大火,想到了黄梨若是被抓来的,那她一定想逃出去。好不容易见到淳于娟,想要让淳于娟救她,她却遇到了意外,在那时落了那支木钗?不对,那辛冉冉显然知道木钗是黄梨之物,而且她是故意戴出来的,既然要通知我,但她为何又要隐瞒?她与黄梨有何关联? 与辛冉冉交谈不多,却也察觉这是一个势利女子,或许她忌讳的是玉栏行院,那这行院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觉又想到那晚的鬼面人…… 展昭突然抬起双眼,对淳于娟道:“你去找白玉堂,将辛冉冉拾了黄姑娘木钗的事告知白玉堂。” “什么!要我去找白玉堂!”淳于娟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尖,不敢置信地问。 展昭奇怪的看着她,反问道:“不是你去,难道是我去。还有,你告诉白玉堂,这玉栏院一点都不简单,让他多加小心。”说完这话,见她拉长了脸,扭捏了半天也没打算动一下。 “还不快去。” 淳于娟站在一间厢房外已有一会儿时间了,她举起手刚想敲门,就想到那个冬天伯父在痛苦中死去:如果不是白玉堂,我伯父也不至于惨死! 忍不住又想:如果伯父当年不死,我也不会遇上他!如果我不遇上他,他也不会死! 虽说此事过去已有四月了,但每每想来,仍是锥心之痛。她抹掉滚落脸庞的泪珠,深吸一口气,坚定地敲响房门。 “开封府淳于燕求见白玉堂……白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