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回 风华绝代名利客,机关用尽枉送命 4(1 / 1)穿越江湖之盗花案首页

那婆子趁机讨好:“展大……”她本想叫大人,但思及此处毕竟是个行院,立时改口:“展大爷,这位便是我们辛冉冉姑娘,我们辛冉冉姑娘啊……”  展昭听她罗嗦,心中有些不耐烦,对她道:“我想与这位冉冉姑娘单独聊一聊。”  他当官时日虽然不长,但说出的话自有一股不容别人拒绝的气势,而且话中之意,也不容人拒绝。那婆子是个识趣之人,在这一行干得久了,自然知道天下男儿没有不想与美丽女子单独相处的,连声应喏。  展昭朝淳于娟使了使眼色,淳于娟连忙从袖袋中摸出一锭银子,递给那婆子。  婆子一见银子笑得更是开心,连声道谢的走了。展昭这才看向辛冉冉,她甚是高挑,眼长眉细,长发又黑又亮,实不负那“一丈青”之名。最后,他的视线定在插在她发髻旁的木钗上,那钗子陈旧又廉价,和她一身艳丽的穿戴极不相合。  “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  他收回视线,微笑着对那女子道:“姑娘之名煞是好听。”  辛冉冉脸上一红,她微微福了福身:“展爷缪赞了。”  “冉冉姑娘请坐。”展昭指着对面木凳,辛冉冉轻移莲步,娉娉婷婷,走到木凳前坐下。  展昭替她倒了一杯酒:“冉冉姑娘,酒已温过。请!”  辛冉冉微笑颌首,伸出纤纤玉手,端起酒杯,以袖掩口,先饮一杯。  “姑娘舞姿动人,想必训练多年。”  辛冉冉道:“奴家从五岁便开始习舞,至今已有十五年了。”  “难怪,在刚才的群舞中展昭便见到姑娘舞技超群,听说姑娘是大名府的人。”  那淳于娟心中焦急,这展昭问个话兜兜转转,什么时候才能问到正题上,看他二人聊得还挺高兴,心中禁不住想:难道大人真看上这位姑娘了?  实在忍不住,她轻轻咳了咳。  辛冉冉一见这小厮露出不耐烦之感,想到她女儿身份,不禁猜测起二人关系。不过,她也不在乎,毕竟像她这等出身的女子,若是嫁人也只是轮为人家的侍妾,更不济的沦为别人寻欢作乐,如果有幸遇到真心待她之人,就算得不到任何名份也行。  展昭明白淳于娟焦虑的心情,但此间事情不明,更何况这行院藏龙卧虎,这些女子也不知与背后之人有何关系,他如何敢挑明。  “展昭观姑娘衣饰均出自名家,怎么髻上木钗这般粗敝。”  辛冉冉一听他问到木钗,心中一暗:原来他请我吃酒,并非是喜欢我,而是为了这只钗子而来。他这般在意这木钗,不知与她有何关系?  再抬头打量他,见他面如冠玉,衣饰讲究,身旁女子虽作男装,却也英气勃勃。这般男儿竟不是为自己而来,一时低落,见展昭一直等着自己的话,她微微一笑,将木钗从髻上取下:“其实这钗儿并非奴家之物。”  展昭心中一动,但他本是沉着之人,端起酒杯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询问。那淳于娟却有些按捺不住了,她真想冲上去抢过那支木钗看看是不是她送黄梨的那一支。  展昭打趣的说:“喔,姑娘这般珍视,难道是心仪之人送的?”  辛冉冉立时道:“展爷取笑了,奴家乃命苦之人,每日不是练曲就是练舞,又怎会有心仪之人。如果奴家真有幸能遇到,他送的东西一定会好好珍藏。”  展昭听她说着意有所指的话,微微一笑,又问:“那这支钗儿可是姑娘的家人所送?”  辛冉冉心中一动,摇了摇头,她说道:其实这支钗儿是奴家偶然间拾得的,奴家看它虽然粗鄙,雕工却是不错,也难得的素雅,便留了来戴,也想好有个替换之物。”  “展昭平素也喜欢雕个小东西,姑娘既说这木钗的雕工不错,可否借给展昭一观。”  辛冉冉知道他会这样说,大方的递上,展昭接过一看,见钗脚处果然有个别了的口子。淳于娟一见那个别口,忍不住心惊,这支木钗正是自己之物,那个别口她一生都记得。她立时朝展昭点了点头,展昭心中惊奇,黄梨的木钗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参赛花魁的手中。  “雕工果然不错。姑娘也是节俭之人,这钗想必拾得很久了,钗脚处都别了一个口子。”  辛冉冉掩嘴而笑:“奴家昨日才拾得这钗,拾得时钗脚已然破了,将就戴戴也是不防。”  昨日才拾得,这钗是黄梨昨日才遗失?还是早遗失了昨日才被她拾到?如果黄梨昨日才遗失这支钗儿,那她昨日之前至少是平安的。  展昭心中一松,将木钗递还给她:“冉冉姑娘,其实展昭有位朋友也有一支一模一样的钗,只是这位朋友素来贪玩,现在也不知跑哪儿去了。这只钗或许正是她的,不知冉冉姑娘见过这钗子原来的主人没有?”  他这么急着找她,她和他是何关系?她当时说她与“御猫”展昭相熟,我以为她在讹我,原来是真的!我若如实告知,他会对我刮目相看么?她聪慧机灵,若他寻到她,她锋芒尽露,我可有出头之机?还有这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辛冉冉偷偷打量那小厮一眼,见她急得满脸通红,又想:她虽是男装,却也难掩姿色。与她正好一刚一柔,她这般焦急,她俩感情应该不错,三女共侍一夫,如果她俩联手我也不好对付。  不如……  “冉冉姑娘!”  见她突然住口不语,展昭忍不住出声提醒。  辛冉冉这才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如果奴家识得这钗子原来的主人,又怎会不退还钗子。”她顿了一顿又说:“既然这位朋友对展爷这般重要,奴家可以帮展爷打听打听。奴家心想,奴家既是昨日拾得这钗,昨日之前行院又都闭馆谢客,那么展爷的朋友必然在这行院之中。”  她这般说很显然识得黄梨,为何又不直说,难道还有其他隐情。  “如此有劳姑娘了。”展昭双拳一抱:“若能寻得展昭的那位朋友,姑娘有何差遣展昭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辛冉冉微笑颌首,随即双眉一蹙,又说:“只是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