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人在玉栏行院脱身后,绕到一条小路上,刚至街尾,闪出一道人影:“大人,”他也不说话,拉着那人就朝北走。转过几道弯后,才将那人拉到一个角落,扯下面上黑巾,现出一张英俊的脸来,他先朝街道上张望,确定没有人追踪之后才掉过头来看向那个近在咫尺的女子,见她手拿铜锣,就问:“刚才是你敲锣。” “是。” 和一个男人靠得如此之近,淳于娟脸上有些发烧:“我在后门听到里面喊抓贼,怕你出事,刚好碰到打更的,就借他的铜锣来打。大人,找到黄姑娘了么?” 展昭摇了摇头:“先回府衙再说。” 此行虽然没能找到黄梨,但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那座看似普通的妓寨实则一点也不普通,而且里面还有一个更为神秘的鬼面人。 回到府中,竟是一宿没睡。他心中充满了疑问,那神秘的鬼面人显然不是玉栏行院的人,他潜入玉栏行院所为何事?还有玉栏行院中为什么有这么多武功高手?防范得如此严密?他们防的又是谁?难道防得就是那个鬼面人!既是对手,他为什么又要暴露我! 就在他心烦竟乱之间,门外响起起一阵敲门声,跟着张龙的声音传进了屋:“大人,有人送来一张请柬。” 展昭拉开房门,拉过请柬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玉栏行院。” 张龙羡慕不已,趁机巴结:“三月三,玉栏行院举办花魁大赛。广请各路青年才俊,展大人你是个中翘楚,他们自然要请的。” 展昭看着那请柬,心想玉栏行院高手如云,自己势单力孤,又想白玉堂似乎对黄梨很是在意。 “有请‘锦毛鼠’白玉堂吗?” “猫鼠”之战表面平息了,但猫鼠自古不和,暗地里相互较劲。张龙生怕自己说错话引得纷争再起,悻悻的说:“听说有请。不光‘锦毛鼠’,其他‘四鼠’都有请。不过‘锦毛鼠’和‘翻江鼠’现在还被□□在八王府,他们两人是去不了的。” 展昭点点头,转身走回房,张龙见此,连忙跟着进屋。见他在案几上铺上信纸,连忙润开墨台,研好墨汁。展昭沾了墨汁,略一思索,便在信上写道:三月三,玉栏行院,与友一聚。 写好后,同样的内容又誊写了遍,紧跟着封成两封信。 “一封送去八王府,亲手交给‘锦毛鼠’白玉堂。一封送去丐帮,交与杨景春杨长老。” “是。” 当白玉堂拿到这封信时,心中却有些奇怪。韩彰从他手中拿过一看:“老五,你什么时候和展昭是朋友了。” 徐庆道:“二哥,你看会不会展昭知道五弟不能出王府,故意要把五弟骗出去,然后好告他的状啊。” “不会。”韩彰道:“上次我和五弟就已经去过开封府了,要告早告了。” 蒋平道:“玉栏行院不是东京最大的妓院吗,难道那展猫儿,要拉五弟吃花酒?” 卢方道:“看那‘南侠’年龄虽轻,却不像是好色之徒。” 蒋平道:“大哥,人不可貌相。” 韩彰将信封与信纸放在石桌上,说道:“老四,你和老五这段时间都在王府,或许还不知道,玉栏行院如今和京城的八大行院共同举办花魁大赛。今儿个一早请柬就送到了我们船上,有请我们‘五鼠’参加。” “真的!二哥,那岂非很热闹!”蒋平一听就心痒难奈,恨不得此时就是三月三,突然想起自己和老五还被八王爷编管,连忙凑到卢方面前:“大哥,到时你给王爷说说,放我和老五出去玩一天,我们保证按时回来。” 正在练拳的赵允灵连忙道:“大师伯,也跟我父王说说,我也跟着一道去。” 蒋平立时走到他面前,叉腰道:“你一个小孩子去哪种地方干嘛!别偷懒!快练功!”说这番话时,他却忘了,他也不比赵允灵大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