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回头看了眼立在原地的楚渟岳,满不在乎撇了撇嘴角。
楚渟岳错过了褚清回头看他的动作,他心头思绪繁杂,剪不清理还乱。
三年,实在太久了,足以改变许多事,所有的改变,无论好与坏,楚渟岳的能满盘接受,仅有一点除外。
褚清不能喜欢别人。
褚清只能喜欢他,过去是,将来也是。
楚渟岳垂在身侧的手握紧,用力的指节紧绷泛白,周身气息阴暗暴戾,望而生畏。若褚清在此处,定会惊呼奇怪于他的变化。
楚渟岳在原地站立了好一会,才抬脚迈着沉重步伐走出青衍宫,前往太医院。
一为将小药丸交给徐院正,命他研究药丸是否有毒,药丸里的药物配比等。二则为看望褚元宴。
昨日晚上,褚元宴重伤被接近宫送到太医院后,晚上将就在太医院厢房住了下来,楚渟岳顾及他伤情,未替他安排别的住处,让他在太医院留了下来,时时刻刻有太医、药童守着,有突发情况也好及时应对。
楚渟岳把小药丸交给徐院正后,入了褚元宴养伤的厢房。屋内药香阵阵,熏的人脑袋疼。
“可好些了?”楚渟岳面不改色询问,自己坐到桌子边,倒了杯水。
褚元宴不方便起身行礼,便大刺刺躺在床上不动弹,“好了许多,徐院正给臣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材伤药,能不好吗?臣估摸着过不了十天半个月,就能康复了。”
楚渟岳颔首应了声,面上神情却不似在为褚元宴高兴,不但不高兴,还很不虞。他还在想褚清之事,想为他炼制药丸之人的事。
“”褚元宴止住话头,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从他神情上窥见了微末真相。
楚渟岳这副模样,只能与小弟有关。小弟不会是小弟出了什么事吧?亦或是做了什么,让楚渟岳似现在这般?
“小弟那怎么样了?”褚元宴忽然问,提高了音量。
楚渟岳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到底怎么样了?”褚元宴催促,“你不说我自己去看。”
他一身伤痛,浑身缠满了绷带,楚渟岳怎么可能会让他来回折腾。
“态度和昨日一样。”楚渟岳简短解释,不愿说更多。
褚元宴:“”那有什么不能说的,藏着掖着他还以为小弟出了什么事。
不对,若当真如此,楚渟岳脸色何必那么难看?
褚元宴自觉发现了什么,“你所言当真?”
“当真。”
“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褚元宴继续道,楚渟岳却沉默了。
“他可能喜欢上了别人。”
褚元宴懵了,“啊?”
“是南梁之人。”
褚元宴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不、不可能吧?”
他在南梁打探消息那么些时日,可没听说哪个皇家贵族与褚清走的近。褚清被南梁囚禁在国师府,见过他的人,亦或是他见过的人,都少之又少,怎会如楚渟岳所言有喜欢之人。
褚元宴将自己想法说出,楚渟岳在他提及的几个人中,仅凭直觉锁定了一个人。
国师府,国师。
南梁国师是李云一。
楚渟岳知道他,李云一善占卜,能力出神入化,几次让南梁皇帝逢凶化吉,深得皇帝信任。在百姓口中,甚至有着半仙的称呼,还有百姓给他盖了生祠。
楚渟岳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书面记录,李云一出尘脱俗,不似凡人,喜着白衣,时时带着半面银色面具,似游离在权利之外,可一举一动都能让南梁皇城卷起大动荡。
楚渟岳心底泛起危机感,“你可曾见到李云一?”
“没有,他深居简出,我没机会见到他。”褚元宴道,“为何提起他。”
“没什么,想到了随便问问。”楚渟岳不想表露自己的心思。
褚元宴是何等聪明的人,转念一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破不说破,褚元宴乐的看他纠结。
“小弟在南梁所遭遇的事,我已经列出来了,你且拿了看看罢。”褚元宴语气沉重,“这些只是我打探到的,还有其他”
褚元宴说不下去,叹了口气。
楚渟岳拿过他列出的纸张,仅看了一眼,理智全无。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
想多更,但这两天工作太忙了等两天不忙了加油更
感谢为我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丿nsr。28瓶
啾啾啾啾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