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苍白,头上被纱布紧紧缠绕着。穆砚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浓郁的眉毛紧紧的锁在了一起,紧闭的双眼有些深陷。干裂的嘴唇上,如同长满了参差不齐的杂草,枯萎的让人心疼。
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这么傻,明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还要义无反顾的和义子铭对抗,如果他直接离开,那她自己并不会出现什么意外,顶多就是被扇几个耳光罢了。
唐冬雪慢慢地拽过一个椅子,安静的坐在穆砚的病床旁边,用自己的小手紧紧的握住了还残留着伤痕的大手。
“你怎么能这么傻,现在好了,彻底的被你赖上了。你要是不醒,我这辈子就毁你手上了。让你走你不走,我顶多就是被侮辱几句而已,之前义子铭追求我,我没答应,他就是为了撒撒气。”
唐冬雪抬起一只白皙而又颤抖的手,伸向了穆砚紧锁的眉头,慢慢地,轻轻地想要将它揉平。
在唐家的她,从小便不受待见,老一辈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所以她从不听唐家长辈们的话,我行我素的活着,也正是因为如此,向来能保护她的只有她自己。
但昨夜酒吧里,当她被眼前这个男人保住的那一刻时,她突然意识到,一个从不曾打开的心,被穆砚就这样毫无保留的撕开了一道缝隙。
“嗯?”唐冬雪不自然的皱了下眉头。
她发现刚才只是一瞬间,一阵细微的颤抖从她紧握着的大手上传了出来。想要抽身去喊医生,却突然发现床头原本应该亮着的仪器屏幕,此时一片漆黑。
抬眼望去一个灰色的插头,安静的悬挂在穆砚病床上方,白色插座的旁边……
看着穆砚紧闭着的双眼里,不停左右混动的眼球,唐冬雪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嘴角微微的上扬。
“医生和我说,你可能会一直昏迷下去,昨天的事情,谢谢你。”说完,唐冬雪走到病房里单独的洗手间。
穆砚听到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以及唐冬雪拧手巾的动作声音,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端着水盆回来地唐冬雪,看到穆砚原本还在被子外面的手,此时已经缩回到被子里时,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将水盆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用毛巾一点点地擦拭着穆砚的脸和脖子。
唐冬雪将毛巾重新放回水盆后,便伸手掀开盖在穆砚身上的被子,看着一动不动,身体紧绷的穆砚。
一双被热水侵泡后带有一丝温热的小手,悄无声息的伸向了病号服里……
“我去……”
被唐冬雪突然碰到肚子的穆砚,一下子坐了起来,惊恐的看着眼前一脸坏笑的女人。
“呦,小哥哥你醒啦,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这么躺下去呢,我还准备给你全身都擦一边。”唐冬雪边说,边拿起湿漉漉的毛巾,在穆砚的面前晃了晃。
“唐冬雪,你就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穆砚整理了下被唐冬雪掀开的上衣。脸上挂着藏不住的羞涩。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能对不起你给我起的这个外号,要不小哥哥你躺着,我给你好好的擦一遍身子啊。”说完,唐冬雪伸手就要掀起穆砚的衣服。
“别,别,我错了,我错了……”穆砚吓得直往后退。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