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了只是轻蔑的笑,我看着他的慌乱:“寒盛你该知道我不是永定,我只是被迫替……她早都死……”
“不许你说!”他怒了,捂住我的嘴问我应不应允。
“我允,不过两月后送我回东昭见未哀,对四国称东昭永定公主、北漠王后缠绵病榻撒手人寰,让我做回云星。”
我想拿这两月做个了结也算是对得起囚着我的这座牢笼。
我的身体自从都护府去了东昭王宫一直就不太好,来了北漠后寒盛更是不让太医告知我体况,我也糊涂的不知道身体究竟是差到了哪般地步。
有天我站在堂前赏景时又晕倒了,寒盛丢下就要开的早朝抱我回房,他小心翼翼的将我放到玉床上。初来北漠时水土不服,寒盛以为这天寒地冻的地儿养不好我这中原长大的人儿,因此倾力打造了这玉床为我暖身。
我迷迷糊糊中听到他与太医的对话。太医说:“王后的日子不多了,或许就这两三个月。”
我以为我在做梦,可当寒盛紧紧抱住我低声啜泣时,我明了了。
我没有睁开眼睛,我以为我会痛苦不堪,可我的心却是不同以往的平静,好像是就要死了的人突然开始明白岁月的可贵。
寒盛的眼泪沾到我的胸膛,那么灼热,我却也深刻知道他的泪不是为了都护府的云星,而是为了东昭的永定公主。
这偌大人间为云星的,只不过一个尚未哀罢了。
我拍了拍寒盛的肩膀,低声说:“别难过了,有什么话就慢慢说吧,你说我听或是我说你听都好。我知道你很喜欢永定公主,可我不是她,没有她眼底的爱意,你也大可不必当我是她,对我过好,欺骗自己真的很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