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笑:“是呀,哪怕只回去看一眼,我也算是苦尽甘来。”
她突然扇了我一巴掌,而这巴掌于我而言也早是司空见惯了。她说:“我堂堂北漠嫡公主,北漠王与原配王后独女,一个本身后势力强劲的宠儿,就因为你亡了母后、灭了亲族、远嫁西域,你活着是不是就是给人灾痛的。”
我想想笑了,似乎还真的是。
我的房里几乎都是寒盛的眼线,昌乐公主打我巴掌的事很快就被他得知,我只见他步履匆匆满面尘灰而来,未想其他。可服侍我的宫娥后来告诉我,今日是先王后祭辰,北漠王原在先王后陵前。
我毫无动容,只是觉得可笑。我不明白他既然对先王后情深义重,何苦赐她鸩酒又何故灭她全族。
寒盛抚摸着我脸上的红印睥着虽然礼数周到却理直气壮的昌乐公主,问她:“是不是想随你母后同去?”
昌乐公主大吼:“是!我巴不得去寻母后,问问她怎就嫁给了你这个薄情人!”
“来人!”寒盛亦是动怒,他喊来宫娥把昌乐公主关进房里,还警告她:“若是安心待嫁还可留你一命,若是频繁生事不如死了干净。”
那天过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昌乐公主了,想来她也是看到了寒盛眼中的绝情与冷漠,知道安分了。
寒盛拿着冰袋耐心的为我轻抚。
我问他:“何必?”
他说:“你不懂,我还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