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春睁开了眼睛,他继续问道:“那人使的什么武功?”
王辅回想了一下说:“属下无能,没能认出。那人使了一记爪法,那爪法速度极快,威势很猛,让属下有一种无论怎么样也躲不掉的感觉。
还有就是,那人轻功很是了得,比属下见过的所有轻功都要高明。”
李源春望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不知在想着什么。
“江湖上没有这号人物,轻功了得的我基本都知晓,但没有一个用爪功的。今晚可有什么要事发生?”李源春想了一会说道。
王辅恭敬道:“这个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暂时没有什么事发生。”
李源春又闭上了眼睛,吩咐着:“让他们都多留个心眼,查仔细些。这种高手这时出没,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查一下最近进京的那些江湖人士,多打探一下消息。”
“是。”王辅俯身领命,就要退下。
“等等,以那人的实力本可以重伤你,最后却留了情。说明那人很可能不是江湖中人,顺带查一下长安城里各家勋贵,看看哪家有擅长轻功又使爪法的高手。不过希望不大,这位可能又是一个隐居的高人。”李源春补充道。
他判断的依据很简单,几乎没有江湖中人对他们一品堂有好感的。
在江湖人士的眼里,他们就是朝廷的走狗、鹰犬,真交起手来是不可能留情的。
各家勋贵家里的高手他其实也基本清楚,暂时还没有想到是谁。
长安城里能人无数,不少世外高人隐居于此,他也遇到过不止一次两次了。
天子脚下,法度森严,往日的江湖仇家很难寻到这里来报复。
这些人一般都很低调,也不惹事,有时候还会帮他们忙抓捕惹乱子的贼子。
但他们恐怕怎么查,也查不到林烨的头上。
在他们的资料里,林烨只是个可能会些武功,整日和丫鬟在一起的纨绔子弟。
况且,他们根本进不了镇南王府。
第二天一早,李涣之醒了,被疼醒了,身上全是尿骚味。
躺在地上有些凉,他习惯性地想要翻身,一下就碰到了两只手,顿时惨叫起来。
昨晚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想起了自己经历的那些噩梦。
林烨的那张面孔,就是他心里挥之不去的梦魇。
他艰难地站了起来照了下镜子,发现脸不仅没有消肿,似乎比昨晚还要更肿一下。
“林烨!”他看着镜子里的那个猪头,恨得咬牙切齿。
正好京兆府衙门就在附近,李涣之连手伤都来不及处理,就忍着疼痛跑去报官了。
“阁下是要报官?”京兆府衙门门口的胖捕快一脸古怪的神色。
“眼前这个人怎么被打得这么惨,脸肿得跟个猪头似的。”他心里这么想着。
“你写诉状了吗?”胖捕快问道。
按照规矩,你要告一个人是要提前写好诉状的,要么自己写,要么招人代写,反正就是得有这玩意才能报官。
“我爷爷是国子监祭酒!我要状告镇南王之子林烨,无法无天,恶意伤人!”
李涣之情绪很激动,声音都变成了公鸭嗓,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