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祭酒镇南王”
胖捕快一听这两个名头心里就一激灵,心知这可了不得,赶紧说道:“这位公子稍等,容小的去禀告府尹大人。”
“府尹大人!府尹大人!”胖捕快慌慌张张地跑进了京兆府尹的书房。
“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京兆府尹周云保看着胖捕快那样子一股火气,这人是他远方亲戚,提拔来做了个捕快,奈何办事能力实在太差,烂泥扶不上墙。
胖捕快喘着粗气说:“府尹大人,不好了,有人要报官!”
“报官就报官,有什么可慌张的,本官就是官。”
胖捕快一手指着外面说:“是国子监祭酒的孙子要报官!”
周云保这才正视了起来,问道:“他要状告何人?”
胖捕快急得都结巴了:“他他他要告镇南王的儿子!”
周云保倒吸一口凉气:“随我去看看。”
京兆府衙门外面,周云保总算是见到了这个国子监祭酒之孙,发现他确实被打得挺惨的。
“咳咳,你是要状告镇南王之子?他犯了何事?”周云保假装咳嗽了一下。
“他半夜潜入我家里,废了我双手”李涣之添油加醋地把林烨描述得十恶不赦,罪大恶极。
周云保耐心地听完,时不时地还点点头,心里却在想:“你告谁不好偏偏告镇南王的儿子,不就是两条手骨折了吗,忍忍这辈子也就过去了。镇南王那人仗着皇上对他信任,做事完全不讲道理的,我哪里敢去抓他的儿子。”
他心里暗骂了李涣之几句,脸上却故作怒不可遏的样子:“真是岂有此理!你放心,本官必定给你个公道。那个,你诉状写好了吗?”
李涣之瞪大了眼睛:“我两只手都骨折了你还要我写诉状?”
“你可以找人替你写,不是本官难为你。而是按照规矩,你是要先提交诉状的。不然,本官也不好去那镇南王府拿人不是。”周云保一脸为难之色。
李涣之对大梁律法自然是很熟悉的,也明白京兆府尹不是在有意为难自己。
“行,那我先去找人把诉状写好!”
李涣之转身就走,准备去附近的一笑堂先治治手臂,顺便口述让人写下诉状。
这时候他已经稍微冷静了下来,知道需要先治好双手,今年的科举定然是无法参加了,万万不能让伤势再影响下一次科举。
如果没有恩科,就只能等待三年后,一想到还要等三年,他心里对林烨的恨意又添了一分。
“府尹大人,咱们真的要去那镇南王府拿人吗?”胖捕快见李涣之走远后问道。
“拿!当然要拿!人家都要交诉状报官了,我作为京兆府尹难道还要装作没看见?国子监祭酒可也不是好惹的,那群读书人是最麻烦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忘了自己以前也是一个读书人。
“可那镇南王”胖捕快那圆乎乎、肉呼呼的脸已经纠结成了一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