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语大汗淋漓回到沁水阁,葡萄和蜜桃同时迎上来,欣喜若狂、眉飞色舞。 “公主老大,您……身体无恙吧?”葡萄甚是关切,眉宇间却掩饰不住一团喜气 “您……腰酸不酸?要不要奴婢为您捶捶?” 花解语一边招呼小狼进来,一边随口来了句:“还别说,腰酸小腹痛,就像大姨妈要来似的。” “公主老大又在说笑,兹须国离咱们云旭国山高路远的,王后想来也来不了。” “哼!王后才不会来呢,想当初皇后娘娘仙逝的时候……”蜜桃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扑通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同时往自己脸上扇去。 “蜜桃你这是做什么?”花解语急忙把蜜桃搀起来:“你疯了不成?什么子虚国,我还无有国呢。瞧你们说的话,云里雾里的不着边际------”电光火石间,花谢语猜到了什么。 “你们说子虚国的王后是我的姨母?” 蜜桃点点头。 “云旭国的皇-----我母后跟她之间-----不好?” “何止是不好,简直是比不好还要糟-----” 葡萄生怕蜜桃一时痰迷心窍,说错话。赶紧把小狼抱起来:“公主,你看小狼饿了,准备给它吃什么膳食呢?” “狼嘛,最喜欢吃肉吧?”成功把花谢语的注意力集中到狼身上:“昨儿个原本给小狼想了个名字来着,没想到一觉醒来忘记了。要不叫团团?” “嗷呜-----”小狼嫌弃地把毛茸茸的脑袋撇向一边,同时两条前抓使劲去掰葡萄的手,示威似的冲她呲着狼牙。就像如果再不放它下来,随时要把葡萄的手咬掉似的。 葡萄受了惊吓,两手一松,小狼重重摔在地上,把花谢语心疼坏了。 “怎么这样不小心,摔疼了吧?乖宝贝,到姐姐这儿来!”花谢语刚蹲下身子,小狼便委委屈屈跳进花谢语怀里。 “团团不好听是不是?叫牛牛怎么样?” “嗷呜----哼” “哼?你们听没听到,它刚才是不是哼了一声?难道你是神犬小七吗?”花谢语笑的脸上酒窝醉人:“大壮?大白?卡尔?还不满意,都不好听吗'?” 眼看着小狼一副受不了要哭的表情,花谢语不再逗了:“看你毛发雪白,叫你雪狼好了。” 小狼蓦地抬头,两只耳朵欢快地抖动着,眼睛亮晶晶的,鸡啄米似的直点头。 “好!既然你喜欢这个名字,以后大家都叫你雪狼!” “这小东西,还挑人来!等公主厌烦了你,看看我不把你清蒸了吃!”葡萄忿忿不已。 小狼傲娇地瞪了她'一眼,双目神采奕然,仿佛在说:“我不叫小东西!请叫我雪狼”有那么一瞬间,葡萄居然被它的气势震慑到了,揉揉眼睛,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小狼优哉游哉地趴在公主怀里微闭着眼睛。 “你们还没告诉我,母后和兹须国的王后是怎么个不好法,不要顾左右而言其它,虽然我是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但是有些真相我有权力知道,而且必须知道!否则,万一哪天我被哪个别有用心的奸人利用了,你们说,父皇是不是会迁怒于你们?” 蜜桃神色一凛,可是想起圣上的恩威,面有惧色,只是低下头,却不敢再说一句话。 “其实,很多事儿都是奴婢们道听途说来的,万一圣上知晓了因我们嘴碎,而让公主伤心难过的话,奴婢们就是死也难脱其咎------” 到底葡萄年长一岁,行事比蜜桃她们稳妥些,思虑再三,觉得有些事跟公主透露一些也无妨,毕竟公主不是小孩子了:“须兹国王后-----也就是公主的姨母,原本跟圣后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只是比圣后早出生了一个时辰而已,听宫里的老人们说,原本进宫的是姐姐,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圣上-----当时还是太子,去天官府探病,对妹妹一见倾心,回去后,执意要迎娶妹妹-----所以尽管后来姐姐嫁给须兹国国王,仍然对圣后和圣上心怀怨恨!”葡萄心里还是忐忑的,说道这里小心地喘了口气。 花谢语圆睁了双眸,颇有兴趣地胡猜道:“然后,我姨母对父王和母后各种打击报复,她是明目张胆地勾引我父王,还是派杀手暗杀我母后?” “公主,你到底是真失忆了?还是故意装失忆的?”蜜桃递给花谢语一小盅浓稠的膏状物食品。 “这个嘛,当然是故意的啦,我只是见父皇这么担心,不忍心惹他难过而已!”花谢语故意卖了个关子:“其实,有些无足轻重的事儿确实不记得了----唔唔,这是什么,好甜哪!”花谢语一口叼住银勺,歪头问蜜桃。 “圣上今晨派人送来的凤梨膏……” “是不是打李美人那抢来的?”花解语瞬间来了精神儿。自从某一日听蜜桃说,李美人在她的玉蟾宫飞扬跋扈,对待身旁伺候的宫人们狠毒残忍,尤其 是长得貌美些的官女,她是变着法儿祸害,见炎帝没有怪罪的意思,便以为整个后宫属于她一个人的了。渐渐地手想伸到花解语这儿。 花解语这个人从来就是你敬我一尺我让你三丈,人不犯我,我不欺人,你若惹我,加倍奉还。 外头上贡的好吃的好玩的,凡是李美人喜欢的,花解语统统都要,李美人纤腰一拧,娇滴滴、委委屈屈叫声:“皇上……您看公主她……” “看什么看,跟个小孩子争吃争喝,成何体统!”炎帝脸色一寒,吓得李美人俯在地上,浑身打颤。 早餐,花谢语只吃了些水果,蜜桃给小雪狼端来一盘子生肉,雪狼伸出小爪子扒拉扒拉,无精打彩地趴在几子上。 “难道它吃素?”葡萄疑惑极了。 “怎么可能,狼哪有不吃肉的。”花谢语戳戳它的脑袋瓜:“不喜欢吃生的?还是-----”没等花谢语说完,雪狼已经在猛点头了。 “让荷包里脊去御膳房要个香薰鸡来!”花谢语对于雪狼的生活习性倒是正合心意。她是真心不想看到这么有灵性的小家伙,咔叱咔叱啃一堆血呼呼令人恶心的东西。都说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那么作为比狗更高级的狼呢?更何况这是一条闻所未闻、通体雪白、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狼。她想:一定比狗更忠诚吧? 葡萄和蜜桃嘀嘀咕咕了半天,屏退荷包里脊他们,从袖口里抽出一个布褡来。两人相视一笑,葡萄小心地把它一层层打开,里面是几块叠的四四方方、暗黄色棉布。献宝似的双手呈给花谢语:“老大,看看我们做的合不合适?” “这是?”花谢语疑惑地问,纤细的食指把它挑起来:自展开,电光石火之间,她觉得好笑极了:“它难道就是传说中女人来大姨------呃,女人来那个时候用的东西?” “是啊,像我们乡野间的女孩家,陈姥姥一来,都是家织布填上草木灰,自从来到宫里才用上这么好的东西!”蜜桃颇感慨。 陈姥姥?花谢语冲到嘴边的问句又不动声色咽了下去:聪明如她,此陈姥姥非彼陈姥姥,大约级别等同于现代的大姨妈吧! “给我做的?”花谢语问。 “是啊!公主真正成人了,用得上这陈姥姥了!” “可我并……”得了,反正早晚用得着,先留着。 “葡萄、蜜桃今天不是休沐日吗?咱们出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