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雨真看向周围呆呆看着她的一群百姓,算了,这么多人,破门而入不太雅观,她还是换种方式进去的好。
“浅鱼,我们飞进去。”
“是。”浅鱼毫不犹豫应下。
跟着她许多年,浅鱼已经对她的做事风格见怪不怪了,甚至总是和她一起脑子发热,万事以主子为准。
然后,两个人在众人的注视下,飞过墙头,进了侯府。
府外的百姓张大的嘴都能塞下鹅蛋了,看着墙头那消失的一片衣角,不敢置信!
公主怎么就飞进去了?
而府内,亓官雨真和浅鱼一落下就被一群黑衣侍卫包围了。
侍卫以她和浅鱼为中心形成一个圈,两个人背对背,数不清多少次两个人这样相依为命。
这时旁边走来一人,他眯着眼看向她们,视线触及她的容貌时有惊艳一闪而过,而后瞬间恢复警惕。
“你们是什么人,敢擅闯侯府?”一开口,语气强硬,气势汹汹。
他的衣着和旁的侍卫不同,明显衣料更上乘些,样式也更繁复好看。
亓官雨真猜,他是侯府侍卫头子。
“阁下不必慌张,我是和亲公主,”
她一字一字道,“亓、官、雨、真”
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和麻烦,她先自报门户罢。
那群侍卫把目光转向领头的人,似乎在询问他,怎么处理这两人?
领头侍卫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
今天确实是迎娶公主的日子,而侯爷在府里看戏,没有去迎亲。
那么眼前之人确有可能是大燕公主,只是,他未曾见过公主画像,无法判别这人到底是不是公主。
况且,是与不是,那也要看侯爷怎么处理。
“看好了这两个人,别跑了。”
他吩咐后转身往后院去,留下亓官雨真和一众侍卫干瞪眼。
那人离开后,亓官雨真百无聊赖,想起数了数侍卫人数,或许是瞧不起她们两个小女子,就来了十个侍卫。
亓官雨真偏头靠近浅鱼,耳语道,“准备好,上。”
“好。”
亓官雨真率先出手,自腰间抽出软剑刺向离自己最近的侍卫,软剑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白光,一左一右地晃晃。
侍卫被晃着眼,只见着一晕红的身影靠近,他忙闭眼闪到一旁,睁开眼的下一瞬,那软剑已经横亘在脖颈前,再往前便能切下他的脖子来。
软剑好像受她使唤一般,已经缠在他的脖上,而她顺势点了侍卫的穴道,一动动不了,她随时能取走他的性命。
“不想他死就住手吧。”
她看着另外的侍卫,樱唇轻启,淡淡开口,凉薄的好像人命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的锐利声音停下,浅鱼和那侍卫同时被挟住,却都波澜不惊,好像已经看开生死,死活由天。
那侍卫比亓官雨真高出许多,站在一起,一人弱小一人高大,一对比,侍卫顿时羞愧难当,糙汉子红了脸颊。
他居然被一个女子擒住用以逼迫自己的兄弟,实在是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