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先去献郡，找我舅舅。”

“好。”

“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有人买吗？买我去干嘛？”

“洗衣服做饭种地啊。”其实荣成起想说，吹灯暖床生娃。可是看这小道姑一脸单纯的样子，他忍住没说。没想到，那丫头认真的想了半天：“我好像不会做这些。那谁买了我岂不是要亏本？”

荣成起傻眼，有这样的吗？难道这姑娘不是应该纠结自己为什么要卖她？现在竟然在这里替那个莫须有的买主担忧。荣成起真想敲开她的脑壳看一看，她脑壳里难道装的是一坨浆糊吗？

不过，这样单纯的小道姑，还是砸在他手里好了。他伸手摸了摸那小道姑的发顶：“算了，这个亏还是我来吃好了。我就不把你卖出去，祸害别人去了。”

两人顺着鸣凤岭的山脚向西走。走了多半天，荣玉才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啊。我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卖我？”

荣成起可以不笑吗？不过他有伤在身，憋笑好像对身体不好，所以他放声大笑：“你这反应，就算我把你卖了，你一定会帮我数钱的。”

“为什么我帮你数钱？不对，是为什么卖我要给你钱？”

荣成起简直要笑的牵动内伤，吐血三升了：“我跟你开玩笑的。就算你同意，我也不会卖你的。”

“为什么？”

荣成起反问：“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在这里就认识你一个人啊。要是你死了，我怎么办？”

“……”荣成起不死心：“难道你就没有点儿别的想法？比如……”他将糊满血迹，黏腻蓬乱的头发一甩，做出一个自认为帅的惊天动地的表情：“我长得这么玉树临风……”

“呃……”

荣成起的表情僵化：“你不用这么夸张吧？我这样的你都没有非分之想，你想要什么样的啊？”

“兄台，您这副尊荣，实在是有点儿，令人反胃。”

“看不上算了。我实话告诉你，在献郡，我可是有八十房貌美如花的小妾在等着我。你现在要是想对我做点儿什么，还是有机会的。要是回到献郡，你想摸我的边，都摸不着。”

“八十房小妾？”荣玉向他拱拱手：“佩服，佩服。”

荣成起忽然觉得，这小道姑并非脑袋不灵光，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先前只是有点儿避世太久的木讷。

“你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绝龙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