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芬芳感到十分失落,可又不能拽着岳凌峰不让他走,她只好郁闷的骑电动车往家走
一进家门,郁芬芳就看到老妈李秋霜坐在沙发上喝茶。李秋霜有个习惯,生气时就沏酽茶喝,想借此浇灭胸中的火气。郁芬芳心里“咯噔”一颤,不好!让岳凌峰去靖宁的事一定穿帮了!
李秋霜“呼呼”喘了两口粗气,冷冰冰的问道:“下了火车急急忙忙去哪了?”
说,我去找岳凌峰了,这是火上浇油,郁芬芳只有沉默。她换上拖鞋,轻声说:“妈,我坐了一宿火车困了,我去睡一会儿。”她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往自己卧室走。
“彭”李秋霜把茶杯往茶几上一礅,手指着沙发厉声喝道:“你给我坐下!”
知道犯了天条,郁芬芳在李秋霜面前本来就是乘乘女,此时,更乘乘得出格,低垂着头,坐到沙发上,做好了挨一顿臭骂的心理准备。
李秋霜狠狠瞪了郁芬芳足有三分钟,长长喘了口气说:“你真想把你妈气死啊!”
郁芬芳应该想到,把岳凌峰弄到靖宁去,这么大的事,她姨夫怎么能不跟她姨说,她姨又怎么不和李秋霜说。把她弄到靖宁去,就是要把她和岳凌峰分开,再把岳凌峰弄到靖去和她腻在一起,岂不是前功尽弃,卖了果园买苹果,里外倒腾着玩儿。
李秋霜也不是白痴,她也是女人,她知道,女人一旦爱上一个人,要想把这个人从心里彻底清除,没那么容易,需要时间,刚揭锅的馒头就下手抓,会烫坏手,要等到冷却,多吹冷风才是最好的办法,她一半真一半假的“嘤嘤”哭泣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养大个女儿……还这么不懂事。”
李秋霜性格霸道,眼窝子很深,她稀有的眼泪,让郁芬芳不知如何是好,急忙挽住李秋霜的胳膊,轻轻摇撼着,泪汪汪的苦着脸检讨自己:“妈,我错了,我以后不会了。”
女儿认了错,李秋霜的气消了不少,要趁机吹冷风,她的眼泪和冷风会有效果,她抹了把眼泪,抓着女儿的手说:“芬芳,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是妈的心头肉。妈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求个什么呀,就是希望你有个好的归宿。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是古人总结千百历史得出的经验。妈知道,年青人容易冲动,容易跟着感觉走,这会毁了自己。听妈的话,早离开他早好。”
这种老僧常谈郁芬芳耳朵都听出茁子了,她只想快快结束这种烦人的说教:“妈,我知道了。妈,我实在太困了,我去睡一会儿。”她起身走回自己的卧室。
李秋霜瞥了一眼走去的女儿,她没强拉女儿再听她说教,她叹了口气,还是要给女儿一些时间。
躺在床上,大瞪着两眼,郁芬芳烦得浑身长刺,看来这一趟是白回来了,岳凌峰去靖宁的可能不大,老妈这一关更难过,自己和岳凌峰真山重水复已无路了吗?
挺长时间没去看师兄了,明天是探监的时间,岳凌峰给吴强打电话,给他明天一起去看师兄。
吴强也正有此意。
第二天下午,岳凌峰和吴强在约定的地点见面,先到到超市买了些小虎爱吃的儿童食品,来到幼儿园看小虎。
小虎见到岳凌峰和吴强,高兴的张着两条小胳膊向岳凌峰跑过来,一下扑到了岳凌峰身上。
岳凌峰抱起小虎亲了一下他稚嫩的小脸蛋问道:“听妈妈和阿姨的话了吗?”
小虎抱着岳凌峰的脖子童声稚气的说:“听话了。”
吴强摸了一把小虎的头问道:“想叔叔了吗?”
“想了。”
岳凌峰放下小虎说:“叔叔不能陪你玩儿了,叔叔有事。”
小虎眨着天真渴望的眼睛问道:“叔叔,什么时候还来陪我玩儿?”
岳凌峰摸了摸小虎的头说:“叔叔有时间就来陪你玩儿。”
出了幼儿园,吴强问道:“老岳,给师兄买点儿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