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他妈妈滚下去之后,江耿还对着父亲撒娇,“这个女人死了,我妈妈是不是就可以陪在爸爸身边了?”
楼梯下,盛红的血液像是开出了一片又一片妖冶的花海。
如果不是那笔庞大的遗产留的是江应的名字,他也会被当做垃圾清出江家。
江应的噩梦、躁郁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江应大抵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恨上江耿了吧。
时间太久远了,远到记不清。
江家花钱了事,他当时受了很大的刺激,从而患上了躁郁症。
因为精神问题,他没法作证。
事发在江家,江永年要瞒着,底下的仆人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得指着他吃饭,养活家里。
江耿来了之后,处处针对他,耍尽了小孩子的心机,书包,篮球,围棋,一切不起眼的东西他都会抢。
只要他喜欢的,江耿都不留情面的夺走。
他那段时间,躁郁症很严重,差点没活成。
在继母的挑拨下,他被丢到了南知,沈家念着和他故去的母亲有些旧交,把他当亲生的儿子一样养着。
才有了他今天这般模样,他这条烂命,不死,已经是万幸了。
明明已经离开很久了,以前的的事记得听清楚,还跟过电影似的。
真是贱!
他吐出一口烟,不再理会江耿。
“江应,经常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小姑娘,长的挺好看呢。”
江耿舔了舔嘴角的血,破皮了,一舔,还有些疼。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挂着明目张胆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