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你和你妈一样,你再牛逼不也还是被整到这个小破镇子里了。”
江耿疼得身体蜷缩在一起,浑身挂彩,还不忘抬头看着江应笑。
他摸出烟,点着,白雾遮住了他的视线和情绪。
“我的话你记住了。”江应说,“我没跟你开玩笑。”
江耿是他弟弟,血缘上连着的那种。
在他妈还没死的时候,江永年就跟外边的那个女人把江耿生下来了。
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就他妈的有了个弟弟。
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很大了。
那个粉雕玉砌似的,和他眉眼相似的奶娃娃,他看着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他审视江应的目光带着难以忽视的侵略性。
江永年带着江耿进江家大门时。
爷爷奶奶开始偏向弟弟。
他年纪小,又会讨喜和撒娇,得到宠爱本是理所当然的事。
江应不稀罕,也不在乎,自从江耿进了家门后,他在江家处境很艰难,母亲也是。
江永年靠着岳父给的的彩礼起的家,被人指着脊梁骨说是吃软饭,本就很难堪,而他岳父又是强势的人,在他面前江永年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江应外公死后,江家分了一大笔遗产,母亲没了娘家撑腰,处境艰难。江永年本性暴露了出来。
而她粗鄙惯了的婆婆看不上她养尊处优的习惯,言语间都是讽刺,她只会背着江应偷偷的抹泪。
而儿子在外面养的那个,长得漂亮,更是对她这个婆婆言听计从,在她心里的地位一下子就显了出来。
江耿被教唆,偷拿了母亲的首饰,他妈妈不过训斥了江耿几句。
江永年和她在楼梯口争执,失手将人推了下去。
那时候江应才七岁,就那么亲眼目睹了那残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