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就对了嘛,直接上。女人嘛,你得主动些。”容绝拍拍他肩膀,极尽出谋划策之意。
“……”花辞真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扇到十八层去。
“都说了关系特殊,算我亲戚。”
容绝当即幽幽笑起,“你都这模样了,还有亲戚?小表姐小表妹小……”
“滚。”
“嗐,我不如给你讲个故事吧。”
“说。”
容绝往前走去,脚踏虚空,他脚下是十八层地狱,阴森暗冷,不断有凄厉的叫声裹挟着泛红的血雾飘荡而上。
哪管什么妖魔鬼怪,到了这儿,也只有求饶的命。
“几百年前,我听闻有这么一对姐弟,聪明人都看得出呢,他这个弟弟对这姐姐可是……啧啧啧,唯有他姐姐当局者迷啊,最后一人死了,另一人……啧。”
“这就讲完了?”
“不然?”
花辞冷笑,“他怎么不似你说的,直接上?”
“所以才说他蠢啊。”
“……呵,是挺蠢的。”花辞觉得他说的是废话,但可恨的是这废话竟然还颇为有道理!
容绝独自打量着下方,悠悠道:“瞧瞧,这便是炼狱。索性你没成妖魔鬼怪,否则啊,也得来这儿走一遭。”
花辞难得闲心,“我没那荣幸啊。”
“是啊,这十八地狱没那荣幸啊……”容绝慢慢欣赏了遍,又极为闲情逸致地往回走,到了花辞身边,抓了把瓜子儿。
“嗐,你不若依我所言试试呗?”
“就你这?”
“有何不妥?那是千古流传啊。”
“怪不得你至今还是一人,我算是讨教了。”
这话简直扎心,但容绝却只是莞尔一笑,“我这般的人,便只能孤芳自赏了。”
花辞将盘子搁他手里,意味深长道:“你有自己就够了。”
言罢,便化为数道白烟倏然离去。
容绝端着盘子,长长的指甲轻轻刮过表面,留下一道轻浅的刮痕。
“倒是有本事。”他缓然而语,转身离去,衣袍逶迤,端得是风姿过人。
途径阎王殿前,听得里头争吵声传来。容绝笑着摇摇头,“唉,老头子了,还跟个小孩儿计较什么。”
他正欲提步离去,却听得阎王猛地一拍判桌,大声呵斥着:“岂是你能管的?胆子倒是肥了不少!”
接着听到范无咎用那一贯的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反驳,“我不管你管?你管得着么?你有那本事?”
“范无咎!”阎王大喝。
“你瞧瞧你那生死簿子,五百年过去了,人家的名都划不去。当初本来就该去收个魂,这没有收着,你便说那是天界的人。怎么着,冥界怕他天界?哪有谁不行鬼道,不过阴曹地府?就是凌修那也是……”
“范无咎!”谢必安皱眉,将他拉到一边。
范无咎恨恨看他一眼,双手抱臂,一下靠在石柱上,索性转头不看他。
容绝这脚尖吧,便也就那么一转,悠悠着入了殿里。
谢必安正要说些什么,眼角余光撇着一人,当即行礼,“冥王。”
“免了。八爷又惹老头儿生气了?”容绝一副了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