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鼬的行踪(1 / 1)魔改弥亘之惠首页

佐助目光微闪,一个瞬身消失在房中。    南宫并没有刻意加快步伐,只是以忍者的素质轻盈地在屋顶上蹦跑。佐助没有冒然出现,只保持着相对距离紧随其后。他谨慎地没有暴露自己的行动,却因为没有摸清对方底细而无法确认对方是不是有能力能够察觉跟踪者。    带着疑问,佐助一路跟着她去了城外。    空旷的郊野荒无人烟,女子不急也不躁,找了棵树坐下,不知为何她的“同伴”迟迟没有抵达,心有疑虑,这次佐助没有直接跑上前询问鼬的行踪,而是准备守望看看。可是等了大半夜,愣是没有其他人出现。佐助觉察不妙,奔上前去,一直坐在那里并未合眼的女子突然对他微微一笑:“被耍了呢,佐助小弟。”    佐助凝了凝眸子:“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不过,看来她已经选择了站队。”南宫敛去笑意,后半句的感叹说得近乎呢喃。    佐助不解,正要追问,却见若有所思的女子倏然化为一缕青烟。    静谧的夜依旧沉静,他四处看了看,无果,才觉本尊早在某一时刻溜走,根据方才短短两句话,勉强推测出对方想要确认的事情,然而,事以至此,他也只得重新返回。    这时已经快要接近破晓。    矜矜业业的守卫此前已经同他照过面,因此,再次见到这个小小少年并没有多加阻拦。佐助随意揪过一人询问向尹墨的去向,最后成功在卧房找到了熟睡的女孩子。    此时身负重伤的女孩子毫无防备地酣睡着,完全没有察觉自己房间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佐助心下着急,迟疑了几秒还是把女孩摇醒。    她眉头一裹,迷迷糊糊醒来,听见那人自报家门,反应了片刻,才缓缓撑着疲惫的身子。“落空了?”    佐助停顿,神情不善:“你早就猜到。”    “嘛……南宫是个谨慎的人。”女孩点头,刚睡醒的声音糯糯的。她倒是没有因为突然被叫醒而生气,因为缠着绷带而无处摆放的视线收起,勉强对着说话人的方向。    “为什么不早说?”    “她可是我姐姐。”听到这样的问话,向尹墨无奈叹息。且不说当场拆穿这一事实弄不好会适得其反,仅仅是违背南宫的意愿便不符合她身为“妹妹”的立场,再者,南宫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下了禁制,约莫是治疗期间的某一时刻吧,强硬询问的话那个人必然不会令他们如愿,不如背地里跟踪,倒还有几分希望。    只是,她同样想到了对方已然有所察觉的可能性,于是在佐助离开以后,便做了第二手准备。    向尹墨又说:“不过,既然刚才答应过要帮你,我不会食言。”她抬手凭借记忆中的位置指了指房间一隅,“我找人要了情报,就是书桌上那份卷轴,你拿去吧。”    佐助回头,果然看见被幽暗笼罩的文件堆里有份卷轴。    他走过去,见墨绿色的卷轴封面印着一株绽放梅花。佐助拿起,后面向尹墨重新倒床上去,她的头还是痛,就算天蒙蒙亮了也要继续睡。    佐助回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不再打扰,拿着卷轴出去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出去,他竟超过三十六小时没有合眼。    阳光透过窗幔倾斜在红檀木桌上,眼前是摊开的卷轴,写满黑字的白纸铺了满桌,落了满地,那些不明的符号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无视规则,没有排布,甚至与任何他所见过的暗号都不沾边。    他揉了揉太阳穴,朝庭院走去。自从拿到卷轴已经过了一个白天,中午的时候他略作放松地在偌大的宅院散步,发现一个有价值的别馆,里面编排整齐,一目了然,从天文地理到医学军事,其中不乏禁术秘籍,但没有一册是关于历史文献和有关暗号的破解书籍,于是他放弃枉然的搜索,回到无人的书房又忙了半天。    此时已是傍晚,仍然毫无收获。    庭院中,向尹墨维持着那糟糕的身体状态做简单“复健”。睡了整整一个白天,她的精神十分良好,察觉到有人站到自己跟前,开口询问,清清淡淡。“谁?”    “宇智波佐助。”    “你还在啊。”她点了点头,“进展不好?”    佐助不想多言,直入主题:“告诉我解密的方法。”    听到这话,她顿觉好笑,不由勾了勾嘴角:“我吗?”    “你的部下也可以。”    “森已经离开火之国,写情报的人不在这里,传递的人不会看懂。”她回答,闻他沉吟,偏了偏脑袋。无法视物的灰暗状态在早前曾经持续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因此现状并不能对她造成太大影响,只是很久没有这样的体验,到底觉得不太自在。    而他还是沉默。是要等她康复,等森回来,亦或是从情报人员的源头问起?她玩味儿地笑笑:“你想怎么做?”    “用最后的办法。”他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不由一怔,察觉到身子被人拉到石凳子前坐下,继而手中被塞了什么冰冷坚硬又细长的东西,温暖的手覆上,少年的发扫过她耳际,她只觉自己被迫开始快速书写着什么,而他直接的亲密接触让她感觉极不自然,不禁皱起眉头。    女孩子独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他稍稍凝起眸子。然而纵使如此近的距离难以习惯,他还是力道适中地握住她的手,眼前是展开的情报卷轴,一双眼眸化成猩红,流转着细致而摄人心魄的三勾玉,是以快速而精准地复制暗号于石桌面上。    她才察觉到手中握着的是一支树枝,他引她写下的则是密文。    可是他速度太快,她凭着感觉和记忆拼凑出的也只有只言片语。他不了解她家的暗号,所以他不明白这种没有语言的写法即使是常年接触暗号的她也不可能立即了然于心。    他还在写。她想以这种速度怎么样也该结束了吧,这次的情报有那么长吗?    “你到底打算写几遍?”她打断,轻而易举就挣脱他的手,“一遍就够了,我还有问题要问。”她强调。不解决问题无论写几遍都是一样的。    结果他的回答令她语塞,于是手被重新握上,暗号被重新书写。    竟然是一遍都没结束!    她突然有点理解他回答时不耐烦的语气以及重新覆上她手时隐忍着的力道。    这冗长又无聊的暗号啊……    笃地她静下心来,开始回想从开始到现在写下的东西。那些鬼画符一样的字体以及刚才只能拼凑只字片语的形式让她明白了书写暗号的方式,然而这种情况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能用此方式的是那些特定的人记录的特定情报。当初她明明是让人查宇智波鼬的消息,怎么就出现了如此不一般的密文呢?她迷惑,却毫无办法。    终于他停下来。她让他拿来纸笔,认真在脑中整合了一下刚才书写的东西,然后大致分析了一下,发现这份情报用的是叠加写法,所以才给她错觉好像他重复写了很多遍。于是,向尹墨缓缓开口,将解密的方法详细告知。他听,还是一双血红的眼眸,无声地凝视了她一会儿。她以为他是正在区分前面有规律的圆符,也耐心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向尹墨问: “如何?”    “出来了。”他面无表情地用刚才的方式把密文呈现给她看,并且仔细详细地指出差异部分。她很认真在听,听罢又讲了许多,他不禁无奈、无耐又有些忿然。怎么这么麻烦!原来他以为只要让她知道密文的样子就能轻易将暗号解开,谁知道竟是如此繁琐!    深呼吸,他镇静地、专心地用她说的方式操作,不知不觉又写满白纸,而她端坐身旁露出一副悠然闲暇的模样,既不担心,也不催促。    他再次疑惑看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样毫无保留地告诉他解密的方法实在不稳妥,尽管她提到过密文的形式多种多样,一段时间就会更改,然而这般干脆的态度,莫非有什么其他企图?    佐助看着手中的宣纸。密文到最后只剩下几行,被他三三两两破解得差不多。长时间的解密令他感到疲惫,于是闭目养神,双眸恢复到原本的黑曜。    四周极其安静,秋风拂过竟也没有卷起枯叶落下痕迹,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一人,因为坐在身边的家伙悄无声息好像不存在……她这是刻意还是无意隐去了自己的气息?    忽然他想起那晚在天江城外的几具尸体——    和他们对战的人是每每下了狠手,且不论周边狼藉的景象,男的身上有数道伤痕,招招致命,显然毫无招架之力,就连手中只能用来抵挡的长剑也断成两半;相比之下,女的死得比较干脆,由右肩到左腰一招毙命,像是死于居合斩下——“拔刀术”!——不,或许是拔剑术,女子的血几乎没有干透,他判断她应该最后死去,鞘和浴血的利刃被扔在一旁,是以敌方用这武器同先前出现的男子对战……然而,他们对战的对象会是现在坐在他身边的她吗?    这样虚弱的她之前还在天江城和宇智波鼬一起……    他们一起站在火光中,周边包围的是城中的护卫队,已呈剑拔弩张之势,却还是清清淡淡,丝毫不将周遭的一切放在眼里。    后来她先鼬离开,可是剩下的却也不过是鼬的一个影分身。    为什么她会和鼬一起?鼬本人又去了哪里?    尽管最后他们都离开天江城。    原先他听说晓被雇佣了暗杀将军。    她不会是刺客,也不会是护卫队的人——但她扮成侍女。    她在那里干什么?她是什么时候怎么受的重伤?    她和鼬……会是什么关系……?    不由自主,他转头看她。    她依然平平淡淡地坐在位置上,翘首对着自己所在方向,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她试探性地询问:“怎么样了?”    他没有回答,话锋一转:“为什么教我解密?”    她不由一笑:“不是你让我教的吗?”    “你教得太过详细。”他淡淡指出她的可疑之处。    她稍稍将头一偏,分明是绷带缠着眼睛,他竟觉得能够感觉到她的视线。    “如果不这么教凭你或我一人之力,你觉得解得开吗?”她反问,神情冷然,“原本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既然答应了你的要求,我就会做到。”    “是么。”    “是啊。”闻他的声音令人捉摸不透,她顿时困惑地点了点头。    “那么,”忽然他嘴角噙笑,她有些发愣,此刻她察觉他呼出的气息就在耳际,于是,搭在膝上的手被托起,手心毛笔重新握住,再一次,他覆上她的手,不善的语气从耳边划来,“你是不是应该跟我一起出发,直到见到鼬的本尊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