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
“周队!!!”
副官与边寄柔同时出现在休息室门口,眼睁睁地看着周在野一只腿即将环上季逐星的腰,双臂已经勾上了季逐星的脖子,闭着眼睛向上凑去。
而他们的少帅一只手覆盖在周队的尾巴根将他托起来,一只手按着周队的后脑勺,看样子像是要向周队吻去。
他们好像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
宣青与边寄柔对视了一眼,商量是现在就走还是留下来多看一会儿。宣青惜命,并不打算直接去送死。边寄柔的八卦之心过于强烈,怎么都不肯现在离开。
两人在门口旁若无人地争执起来,为了不打扰上司的幸福生活,宣青意图不顾她本身的意愿将边寄柔直接拖走。
刚拽了几步,就听到周在野怒斥:“回来!想什、么呢!”
周在野的腿此时悬在空中,要上不能上,想下不能下,尴尬得说话都带了点结巴。
一不做二不休,为了证明他和季逐星之间清清白白的关系,周在野索性双手捧住季逐星的头将他往下拉到自己面前,然后装模作样地吹了两口,这才又转过脸来认真解释道:“季少帅眼睛里进沙子了,我帮他吹吹。”
如果忽略季逐星现在托住那只悬在半空的腿弯的手、周在野麦色肌肤都能显现出的红以及南十字座根本不会起风更何谈沙子进眼,宣青和边寄柔都要信了。
季逐星放下周在野的腿让他站稳,淡淡地瞥了宣青一眼。宣青立即会意,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夸赞周在野:“周队您实在太客气了,有您这么贴心的合作伙伴,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你先去吧,我等会儿就到。”季逐星下达命令。
“是!”宣青遵从。
边寄柔以一种十分暧昧不明的眼神扫视眼前的三个人,随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就被宣青迅速捂着嘴拉走了。
“少帅、周队,我和边工还有事要商量,就先走了。”
边寄柔被宣青拖到无人处,两眼放光地问他:“他们……嗯?”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宣青面不改色,这只是少帅新交的挚友罢了,他们之间真的一点都不存在儿女私情,也没有任何暧昧举动。
他们相互摸腿,他们即将亲吻,可他们只是好兄弟而已。
宣青昧著良心,努力说服自己。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边寄柔飘飘然飞走了,难怪周队早餐还配牛奶,这就是权色交易的好处吗?呜呜呜呜。
休息室又只剩下了两个人,周在野瞪着季逐星,心中痛恨自己总是被他的美色迷得昏头转向,忘了要让这黑心兔子吃点苦头,于是他冷漠道:“你先回去,看你表现再说。”
“那好,我先走了,你以后记得按时吃饭。”季逐星收拾完饭盒,又补充道:“不过我宁死不屈,我的耳朵还是只给未来老婆摸!”
周在野打算吃霸王餐的想法被他毫不留情地戳破,自然对他也没有好脸色,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身上的实验服,毫不在意冷漠道:“没关系,天上地下就只有你一只垂耳兔了吗?我以后也只摸我未来老婆的耳朵。”
季逐星早有准备,这些年哪怕是他再崩溃、再绝望的时候都没忘了这件事——做媒。
切断周在野的一切退路,让他只能在自己的这条道上走进自己怀里。
“天上地下是不只我一只垂耳兔,可能嫁给你做老婆的适龄兔子恐怕只剩我一只了。我近些年唯一剩下的远房小妹早就和你隔壁的对手北极狼看对眼儿、互许终生了,你想要从北极狼那里抢人,恐怕有点难度……至于其他的兔子,当然都尽早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你……”周在野被他气得跳脚,自顾自地甩上休息室的门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如此明亮鲜活的周在野让季逐星暂时从繁杂的军务、失踪的父亲中走了出来,只沉醉于和他共享这一刻的美好。
吃完午饭的同事们都陆陆续续从食堂回来。周在野心里虚,每进来一个同事他都觉得对方在偷偷瞄自己,再联想到今天中午在休息室里被宣青和边寄柔撞破的自己和季逐星的“奸情”,脸又忍不住烧起来。
他干脆重新寻了个气温调节机正对着的位置,把冷风调到最大,“嗖嗖”地往自己身上吹,企图用物理方法降低这臊出来的灼热。
心中烧着一把火,火焰时大时小,足够与外界越来越低的温度相抗衡,周在野愣是没在这足以媲美冰天雪地的工位里察觉到半丝寒冷,只管埋头检查机甲,时不时还用机器辅助爬上爬下。
下班走出实验室时,他不出意外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把周围同事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