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伤了人就是伤了人,是要判刑的。”
“既然如此,刘三是不是也要判刑?”云苣攸问。
县令大人沉吟了片刻道:“那就要看王员外是不是还要继续告牧镰了。”
云苣攸气愤不已:“难道夫君这段时间的牢狱之灾白受了不成?大人,民妇要告王员外。”
“哦?你要告他什么?”
“大人,我要告他欺男霸女,甚至还欺压百姓,让那些民以食为天的百姓断了后路。”
“你且细细道来。”
“大人有所不知,就在前几天,王员外又来赵家找事。说要收了赵家的田地,又跟民妇说,只要民妇不嫁给他做妾,那赵家的田地就永远被他收走。”
云苣攸可不是那种身居闺院的女子,她一向都是言辞大方的。
这个时候如若再考虑哪些问题,牧镰就真的有可能救不出来了,所以她此刻是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县令大人听了云苣攸的话,直接就震怒了。
他以为王员外只是给牧家夫妻使了点小绊子,谁成想他竟然做出了这等事情。
如今皇帝登基,真是大赦天下的时候。
王员外这时候就给自己整出了这么一桩事情,这时候要是有心人想要往上告,那他的官职可能就保不住了,这让他如何不愤怒。
王员外一路上都跟着两个衙役打听县令大人为什要开庭重审牧镰的事情,但是这些官差向来嘴巴严实,他问了一路都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就算是给人家银钱,人家也似不收的。
这些人肯定不收,这是他们大人的规定,要是谁犯了忌讳,那可就别怪大人不留情面了。
所以王员外钱没送出去,还得了一路的冷脸。
这一路走来,王员外心里也是忐忑不已,他就怕当初刘三大在赵大郎家调戏人家媳妇儿的事情给暴露了,那刘三估计逃不过这一劫了。
毕竟她打了赵大郎,再去调戏人家媳妇儿,本就是天理难容的事情。
如今牧镰已经在牢里了,要是真的追究的话,刘三也是要坐牢的。
可是之前不是已经审过他了吗?他当时也已经说了他跟云苣攸是情投意合的,是牧镰从中作梗,县令大人这才给牧镰重新定了罪。
可如今开庭重审,不会是出了什么差池吧。王员外心里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
毕竟之前的说云苣攸跟他情投意合的话是他瞎编的,他并不知道云苣攸的想法。
只不过当初听了王岚的挑唆,这才认定云苣攸是对他有意思的,不过就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