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儿梁十七掀起衣摆摸了摸软趴趴垂下的肚皮,和大腿手臂上松弛的肥肉,觉得她们说的也有那么一丁点道理。
揣着一身肥膘过下去总不是事儿,回头得好好想想如何减肥。
她抱着衣裳轻手轻脚关上房门,还没来得及上锁,养鸡棚旁边堆放杂物屋子的门“咔吱”就开了,吓得她手一抖差点把衣裳丢出去。
杨鸿云披着外衫出来,上半身笼罩在夜色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上哪儿去?”他压低嗓音,平添了几分磁性。
听得他语气,梁十七不知怎的莫名有点心虚,在初夏季节也觉得冷飕飕的,她下意识抱紧衣服道:“我就是想去洗个澡,没别的意思。”
“去哪洗?”
“河、河边。”
“呵。”
梁十七听到他那声冷笑,心尖儿都颤了三颤。
一族火光忽然亮起,杨鸿云用火折子点燃蜡烛,从阴影处走到梁十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映照着跳跃的火光,却并不温暖,还透露着几分危险:“你觉得我蠢吗?”
梁十七果断摇头,不蠢,看上去就很精明,一点都不像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既然知道我不蠢,为何你总要做一些挑衅我底线的事情?是不是我平时对你百般忍让,让你觉得我脾气很好?”三个月来杨鸿云不是没有脾气,他只是不在意梁十七如何,说白了,梁十七自甘堕落,凭什么要他去纠正,他又不是她爹。
更何况他也不是没有规劝过,热脸贴冷屁股罢了。